二极思维观念形成的二元论显然也是抵制忏悔意识的,因为圣人认为自己绝对的善而自认为他不需要忏悔,即使“闯了祸”,也是“好心办坏事”。
同时,它完全否定“恶人”得救的可能性,他们认为对“恶人”只能“专政”。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在捍卫信念、坚持原则。但是,对于这些原则,别人可能完全不以为意。结果,思想上的争斗上升为残酷的屠杀,为了捍卫自认为正确的思想举起了刀。
我想,我们的道德规范应该是告诉人们什么是好的行为,什么是坏的行为。让人们在具体行动中趋善避恶,但不应该依此作为约束个人的最终标准。
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必须遵守的是法律。只要遵纪守法,就是好的德性,此人也就是平常人一个。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成为圣人和道德大家。要容许别人只为自己活着——这不是道德犯罪,而是每个人生存的基本要求,它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三状态生存”。
我认为,只要百姓不触犯法律,对社会、对个人就是一种合法合理的状态。
剩下的时间里,我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争论不休,看着夕阳西下、日落西山。我趁机开口说:“幼安,天色已晚,我们先告辞吧。沮公田公已收拾行李准备上路,日后若再有机会,我们再叙,如何?”
闻听此言,管宁猛然抬头,看到日色已暮,慌忙施礼:“打搅打搅,耽误沮公田公上路,不胜惶恐,告辞。”
我们一行随即告辞,回客栈的路上,管宁沉吟不语,好一会儿,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会来的,但会不会走,难说。”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只能默默无语。
我们走后,天色已晚,沮授田丰无法上路,只好先安歇下来,等待天亮。等田丰在沮授家中安歇后,沮授在院落中徘徊沉吟,久久不能决断。
看到沮授很晚还没有歇息,沮夫人也来到院落中,询问道:“夫君可是为白日玄德公之事,辗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