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沉默不答。田畴想的也太简单了,宋朝上元节举行花灯会,皇宫中与民同乐,也不见的就免于灭亡的命运。人民需要的不是一个节日,需要的是持久的安定祥和,持久的富裕舒适,持久的民族自豪感和荣誉感,这样的人民才敢于与统治者同生同死。
高顺那张脸上看不出喜忧,我迟疑的问:“师兄不喜欢这个庆典么?”
高顺简略的回答:“甚喜”。
我顿时心中大喜,“如此,我们回帐庆祝”。
高顺答:“身处前线,敌情未明,师弟回帐中庆祝吧,我去警戒。”
顿了顿,他又说:“师弟,我看你的兵士在硬铠之下,又穿一身软铠,长枪短剑配置齐全,硬铠用于冲锋倒是很好,但是如此行军颇有不便,下次师弟行军时,务必让士兵脱下硬铠,轻装上路,如此方好。”
一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也发现我们的行军速度缓慢,正在思考原因,他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是啊,行军中不需要着重铠,士兵平常用轻铠足矣,等到打仗时,再依据情况给士兵配铠甲就行了。
据说,曹操在官渡之战中,也不过马铠数百具。我这样奢侈的配置,实在花了冤枉钱,士兵只要有半截胸甲,衣服臂盾,其下再套上麒麟铠,这就是这时代最顶级的装备了,何必再用重铠包装士卒,这样反而降低了骑兵的机动力。
“好,就依师兄所言”,对这样一个忠勇的人,我也不必绕圈子:“师兄,我估计再有几日,我们就要和张纯接触了,你那1000骑兵战力如何?你觉得我们5500战力能与张纯7万人一战么?是不是我们先放缓行军步伐,等2000民壮再加训练,才与他们交战为好。”
说到士卒,高顺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丝生动的表情,“如此劲旅,何愁敌军千军万马。何况,我今天看你这2000民壮表演,人人都能拉弓射箭,放到别人的军中,已经是精锐了。救兵如救火,明日我们须加快行军,打张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如此,方可战而胜之。”
“迅雷不及掩耳,说的好,今后这1000骑兵我就交给师兄了,师兄可以“雷骑”命名此旅,愿师兄今后的侵袭如雷轰击,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我立马为高顺套上笼头,哈哈,高顺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高顺大喜,见到这样精锐的士兵,他早已心动,如今见我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划拨给他,正是美梦成真,随即弓身施一大礼,“师弟所托,敢不从命,今后,顺自当为师弟效死命而。”
退后两步,高顺再次向前施礼,“主公”。
我大惊,感情上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一礼,立即迈步向前,搀扶高顺:“师兄不可如此,这样岂不是没有了长幼之分。”
高顺严肃的说:“如此,方有了主从之分,师弟是汉室宗亲,我称呼你为弟,已经狂妄了,岂能没有主从之别。”
我们俩正在反复争执时,田畴插嘴了:“我看,高将军自可称呼主公,而主公也自可称呼高将军为师兄,如此一来,既全长幼之礼,又全主从之分。两位认为如何?”
好,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确定了我和高顺的关系,我心情大佳,随即抬头欣赏这中秋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