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上有两名品箫的乐女,箫声呜咽、婉转悠长,可台下的长椅上似乎没有一人有雅兴聆听,*荡笑声早将箫声淹没,‘小茶壶’将李清引到角落,这里有一张空椅,却没有走的意思,李清醒悟,急掏出几文钱打发了他,这才坐下,这是一张短椅,只容二、三人坐,面前有一茶几,小婢很快给他摆上一壶酒、几碟下酒小菜。
李清刚坐下,突有所感,一抬头,身边不知何时竟站了个娇艳女子,笑吟吟地望着他,秋波流转、幽怨多情,她长相俏丽,脸庞晶白细腻,不着任何粉黛,身着一袭白纱罗裙,裙薄如蝉翼,隐隐透出里面的肌肤。
这就是那老鸨所说的头牌公关小姐满月,她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李清是个有钱而无经验的阔少,兴趣陡增,可又见李清目光冰冷,浑不似其他男人色鬼一般,暗思此人得多费一些心思,施些手腕才可擒来,最好成为自己的老客,她打定主意,轻轻给李清施了一礼道:“公子,妾身可以坐下吗?”
李清瞥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小姐请但坐无妨,不过我是来找朋友的,可能会让小姐失望。”
满月哪肯轻易放弃,她说坐却不坐,只盈盈半蹲,伸出两根青葱一般的玉指浅浅给李清斟了半杯酒羞笑道:“妾身满月,见公子才俊,想和公子谈些风月之事,还望公子垂怜。”
李清哈哈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又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几上,一大一小,他指着银子笑笑道:“一只五两,一只十两,若姑娘要陪我喝酒谈风月,那这五两银子算是酒资,若姑娘现在肯离开,那这十两银子请拿去,算是我买个安静,请姑娘自己斟酌。”
满月听李清此言,是又喜又惊,又恼又忧,喜的是自己没看错人,此人当真是阔少;惊的却是他出手阔绰,竟拿出十两银子;恼的是此人不解风情,竟不懂得含蓄,让自己如何拉下脸皮;而忧的却是若他真没兴趣,自己陪他喝完酒不就白白损失了五两银子吗?
心中千思百转,竟僵在那里,脸上笑容略略停滞,李清见她表情复杂,知她的心思,遂笑笑道:“姑娘将这钱拿去就是,不必难为情,我还有事想请教姑娘。”
满月无奈,伸手在桌上轻轻一勾,十两银子便没了踪影。
“公子有事请说!”
“姑娘可认识海大少,海中天公子。”
听到这个名字,满月的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