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唔了一声,心里没有这人的印象,不过方君宜的大姐,张一平倒是很有印象的,连忙说道:“请他们进来吧,”又看了看天色,快到晚饭的时候了,就说道:“请他们一起吃个饭吧,你大姐在法国的时候我们中*团不少忙,我应该当面谢谢她。另外,她结婚了,我也应该送上一份礼。”
“他们是去年结的婚,我已经替你送了礼了!”方君宜说道。
在张一平在北方打仗的时候,方君宜就在北京用张一平的名义做事,不过张一平已经生过她的气,也就不再计较,把手上的报纸扔到一旁,坐了起来。
一会儿,方君宜把她的大姐方君英带进来,张一平礼貌地跟这位同盟会的女同志握了一下手,问了自从法国分别以后的经历,唏嘘了一阵,然后分别坐下。
跟随很多人一样,张一平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而方君英就是其中一个,她现在有用武之地,信心十足,神采奕奕,一点也没有郁郁寡欢的样子。
方君英跟张一平介绍了的丈夫汪兆铭,并简单地介绍了他的经历:“兆铭兄是一个老革命党了,早年投身革命,曾与我等同志一道谋刺清摄政王载沣,未遂,后来同我一起到法国留学。只是总司令来法国的时候,他已经回国,否则以兆铭兄的脾性,一定会参加中*团,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呢?”
方君英左口一声兆铭兄,右口一个兆铭兄,从她的眉目顾盼之间,可以看出她对汪兆铭又爱又敬重,这让张一平觉得有一点可惜。
汪兆铭保持着一个君子风度,在张一平与方君英的交谈之中,很少插话,坐在沙发了,身体微微前顷,微笑着听着,时时补充一句。
“方大姐,现在都在干什么,入的是国民党还是清廉党?”张一平微笑地问道。
“我是同盟会会员,这注定我只能入国民党,这只能够对不起总司令了。” 方君英大方地说道。“现在我在国民党中央部工作,同时担任一个中学的校长!”
“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张一平挥挥手,说道:“尽管咱们的治国的理念有所不同,但是都在同一宪法的框架之下,大家都是为了把这个国家建设得更加好。无论是哪个党派都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
“在野党也有在野党的作用,就是能够警惕政府,时时检查自己的政策…”
“在野党,我可不愿意听到。” 方君英朗爽地说道,“还没有到正式选举的时候,谁是在野党还不一定呢?”
“好呀,咱们就好好地竞争一下!”张一平也笑着说道,他为这些天真的纯粹的革命者而感动。
“兆铭兄,你对中日关系是怎么看的!”张一平盯着汪兆铭的脸色说道。虽然汪兆铭一直克制着,没有打断张一平与方君英的对话,但是张一平知道,汪兆铭来见他,肯定有目的的。
国内有一种要求中国临时政府改变*政策的声音。这些人都是到日本留学过。对日本的文化,特别是明治维新以来的日本社会的变化曾经非常着迷,并打算将中国打造成像日本一样的社会的人。这些人受到日本人的迷惑,认为中日可以长久友好。而汪兆铭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中国与日本同为亚洲强国,而且一衣带水,友好睦邻,我觉得我们应该友好下去,而不是像现在不想往来,毕竟日本也有我们借签学习的地方,在过去几十年内。很多中国青年都到日本留学,很多同盟会同志都探到了日本政府的帮助,可以说日本帮助我们推翻了满清政府,这点,我们是不能够忘记的…”汪兆铭小心翼翼地说道,见张一平连连点头,几乎很赞同他的意见的样子,就变得滔滔不绝了。
“你说得太对了!兆铭兄,”张一平好像有点小激动,握住汪兆铭的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听说兆铭兄的发妻是姓陈的,是南洋的一个富豪的千金,怎么跟方大姐成亲了?”张一平忽然问道。
“那是前妻!” 汪兆铭有些尴尬法说道,“后来我发现,她为了赢得我的信任,玩了一些手段,目的就是离间我和君英的感情,最近我才发现,我和君英是一起奋斗的同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所以我才离了婚,跟君英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