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也认主,只有让子弹饱饮敌人的鲜血,这才能够成为你的步枪!在紧要关头,它可以救你的命。”
“可是,我没有练习过枪法!”袁万鸿说道。
“很简单!”胡从甫已经压好子弹,“叭”的一声合上弹仓,“屏住呼吸,瞄准,然后叫一声‘操’,扣动板机,就像跟法国女人干那事一样,准中!”
胡从甫说完,也不理会袁万鸿听不听得明白,他伸出头去,几发子弹就向他打了过来,他连忙把脑袋缩了回来,子弹打在旁边的墙角上,石碎纷飞,火星直冒。
“操!”胡从甫骂了一声,跟对面的一个战士用手指做了几个手势,然后就地一滚,滚了出去,手中的步枪连续喷射出桔红色的火舌,像机关枪一样连续不断。
袁万鸿觉得英军的枪声已经稀疏了下来,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沉住呼吸,手握步枪,枪口向前,忽然从藏身处冲了出去,但是在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英军,巷口处只有一堆英军的尸体。
胡从甫和另外两个战士手握步枪,作瞄准状,快步冲上前去,巷口里的英军流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在地上形成一处血滩,渐渐地流动起来。胡从甫他们的六只大头皮鞋“叭叭叭”地踏在血滩上,血迹溅射在墙角灰白色的石块上,像清晨天边的红霞,又像草原上的一朵朵绚丽的小野花。
袁万鸿跟着胡从甫踏进这个小巷,在巷口,几具尸体横卧在巷口的出口处,阻止了血液的流动,使得不停从尸体流出的血液已经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袁万鸿从血色的池塘里,可以到自己的倒影,他的脸一片血红色,非常恐惧!
穿过这条被尸体和血液浸了的街道,袁万鸿到胡从甫躲在一栋民居的大门后面,掏出一枚手雷,在墙上磕了一下,让“嗤嗤嗤”的青烟冒了一会儿,才扔进门里去。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从大门里一股烈焰、浓烟夹着弹片喷射出来,胡从甫接着就冲了进去,里面传来几声枪声。不一会儿,从里面跳出一个英军出来,这英国人发了疯似的嚎叫着,出了门就往街道远处发疯似的狂奔,但是跑了没有多远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肠子从肚子里拖了出来,一截长长的,被脚踩着绊倒了。
他痛苦挣扎着把肠子拿在手里,然后又再度跑了起来,好像在他的背后有魔鬼在追赶似的,发出的嚎叫声音颤抖。
跑了几步之后,又被自己的肠子绊倒,捡起来后又继续肆意地奔跑。
刚才那个战士的话又在袁万鸿的耳边响起,“如果你仁慈,就请给他一刀!”
这个英军肠子流了出来,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就算能够及时治疗,恐怕也难免一死,何况,中**团不可能给英军的俘虏任何医疗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