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小毛神。”
韩思瑶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不打算去单位上班的样子。
韩东海催道:“我的事你别管,赶紧回单位去。你们单位不是要派人去驻村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去基层锻炼锻炼。”
“您还真想把我赶乡下去啊?”韩思瑶搂着韩东海的胳膊撒娇:“就没有别的选择?我听说乡下连路灯都没有,晚上可吓人了。”
“你这话说得,一样很吓人。”
面对这个“不懂事”的孙侄女,韩东海一阵头疼,哪天自己要是两腿一蹬离开了这个世界,她可怎么办?
韩东海收起愁绪。
耐心地给韩思瑶上课:“青名山上的松柏和北湖公园的花草,都见过吧?谁的根系更发达、谁扎根更深,谁就可以高耸入云。我国人口有一大半是农民,你若不去基层扎根,不懂群众疾苦,那你一辈子都是帮人写稿的命。”
“我去,我去还不行?您别生气。”
见韩东海一脸失望的样子,韩思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当即不再撒娇玩闹,准备回单位主动请缨,下乡锻炼。
韩思瑶离开不到半小时,陈长安来了,今天他带了一包银针。
韩东海趴在沙发上招呼:“我的腰使不上劲,家里保姆也买菜去了。你要喝茶还是喝白开水,自己倒。”
“老头,你家还有保姆?挺有钱的嘛。”陈长久故意调侃。
韩东海回道:“别高估我的家底,我比你富裕不了多少。这不是病了嘛,请不起也得请。”
“管你富不富,一会记得给我工钱,趴好别动。”
陈长安撩起韩东海的衣服,先触摸他的腰部,确定是否存在骨折与脱位等情况,随后摊开银针包,往他腰部施针。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韩东海有点不适应。
韩东海问:“今天不推拿?”
“专业领域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别多问。”
打小跟着爷爷学手艺,陈长安用银针刺穴的手法很娴熟,也很精准,不一会儿就把韩东海治得服服帖帖。
最初的疼痛感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服两个字。
韩东海感慨道:“我要是早点遇到你,说不定我这病就不会越拖越重,现在搞得生活自理都有点难。”
“你的脊椎骨是老伤,有多久了?”
说着,陈长安已经把手按了下去。
他谨慎地掌控好力度,从韩东海的腰椎位置开始往上推,一路推到颈椎的位置,反复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