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年轻小伙气愤不过,想上前收拾贾张氏一顿。
可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乱糟糟的,满脸泪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还是‘疑似病人’。
华夏自古以来讲究尊老爱幼,携老扶弱。
年轻小伙们下不去手,只能攥紧拳头气得直咬牙。
众人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一时间都有点手足无措。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东来。
唉,这老虔婆也就是在这个民风淳朴的时代。
如果在后世,早就进局子里了。
李东来冷下脸,锐利目光扫视贾张氏:“同志,你确定你的腰部确实疼的很?”
贾张氏从地上蛄蛹蛄蛹的坐起来,为镇住场子而得意,毫不胆怯的回怼:“看你这医生长得仪表堂堂,眼睛咋这么不好使呢!我腰不疼,来医院干什么,真当医院是自己家啊?”
“那好,请你躺到病床上,要给你检查一下。”李东来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如果病情严重,确实需要止疼片的话,我会亲自给你开具处方。”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得意地瞅向秦淮茹:“儿媳妇,还是那你家表弟懂事。”
说话间,她从地上爬起来,平躺到了病床上。
李东来回过头看向秦淮茹:“麻烦把她的褂子挽起来。”
秦淮茹愣了一下,她不像贾张氏那样被止疼片迷晕了头脑。
她对这个糙汉子很了解。
李东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绝对不会因为贾张氏几句狠话就服输。
难道,他另有打算?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中一凛,磨磨蹭蹭走上前,祈求道:“东来表弟,棒梗他奶的腰其实也没那么疼,就不麻烦你开药了,我回家用热水帮她‘踏踏’就行了。”
说着,她就拉住贾张氏的胳膊,往外走去。
贾张氏正等着拿止疼片,自然不愿意。
胳膊往回猛地缩,甩了秦淮茹一个趔趄:“儿媳妇,你看看,你说的是啥浑话。老婆子我都快疼死了,你还在那里装作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伱不帮我挽,我自己来。”
贾张氏坐起身,迫不及待的将大褂子挽了起来。
“淮茹她表弟,快点帮我看看!”
看一眼那白乎乎,肥肉都起了褶子的老腰,李东来从大褂口袋里,取出了铝盒子。
打开盒子,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4根银针。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银针上,点点寒光映入贾张氏的眼眸中,她瞳孔收缩脸色大变:“淮茹他表弟,你,你要做什么?”
李东来拿出银针,竖在眼前细细看一眼,结果刘芳护士手中的酒精棉球,消一下毒,然后走到贾张氏面前,淡淡一笑:“当然是给你做检查。”
“做检查?有用银针做检查的吗?”贾张氏声音有些颤抖。
那个长的银针,她还是第一次见。
戳进肉里面,那不得疼死了?
李东来板起脸:“疼一点是那无法避免的,不过为了查明病情,尽早把你的病治好,我觉得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我,我有点怕疼,咱能不能用别的方法检查,比如拍片子。”贾张氏看着银针,脸色发青,嘴角有些哆嗦。
“对不起,咱们医院条件有限,无法拍片子,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李东说完不再理会她,手持银针就向贾张氏的腰部戳去。
寒光闪烁的银针来袭,贾张氏顾不得装病了,“妈呀”一声,从病床上窜下来,一溜烟的跑了。
其速度堪比轧钢厂百米运动的冠军。
旁边围观的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看看,这老婆子果然是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