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安明白,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只不过变了一点花样而已,但有些木头脑袋的新兵就不理解了,比如孙小木,他愣头愣脑的问道:“连长,为啥搬过来又搬回去,到底在哪儿盖屋?”
新兵们一阵哄笑,孙鹏说:“你去操场给我跑三十圈再来问这个问题。”
孙小木去跑圈,新兵们继续搬砖,在工地就搬惯了砖头的傅平安一趟比别人多拿好几块,孙鹏看见了,叫住他,从顾磊手上拿了四块砖加上去。
“你不是比别人能么,??能者多劳,再给你加点担子。”
傅平安龇牙咧嘴暗暗叫苦,自己不该太出风头啊。
晚上,劳累一天体力早已透支的新兵们回到宿舍,在班长的威逼下用热水洗了脚,这是部队的老传统,再累也得热水洗脚,能解乏,洗完一个个爬上铺位躺尸,连小拇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平安,你说到底在哪儿盖屋啊?”孙小木还傻乎乎问了一句。
没人搭理他,有战友已经发出了鼾声,傅平安也是倒头就睡,太累了,连思念家乡和亲人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凄厉的哨声响起,新兵们条件反射的跳起来穿衣服打背包,第一个月孙鹏经常这么搞,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最狠的一夜,紧急集合了十三次,穿了脱,脱了穿,背包打起来铺开,刚睡下还没暖热就再打起来,简直变态到令人发指。
傅平安偷眼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北方寒夜最冷的时候。
新兵们把还带着体温的被褥打成背包,连黄脸盆也打在一起,再背上四颗67式教练弹,这玩意是木柄带着铁疙瘩,死沉死沉的,水壶挎包都不能少,水壶里的水都是满的,除了没有枪和钢盔,其他的全了。
清冷的操场上,三个连的新兵集合完毕,军官们检查完毕,宣布开拔,向军营外起步跑。
这是一次突如其来的五公里越野,基本训练科目之一,在战争中,同一防线的各部队最大间隔就是五公里,为了方便支援,快速抵达战位,就得要求部队具备全副武装徒步急行军的能力,至于交通载具,那暂时不考虑,战争情况下道路都不通,车辆也是空袭的大目标,还是两个铁脚板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