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不错啊。”何昌盛拿起傅平安的手腕,看了看鲁美诺斯军表,黯淡光线下,夜光效果明显。
“嗯,胡大哥送的。”傅平安答道。
何昌盛硬生生将一句:“新兵不能戴表,我替你保管。”憋了回去,说道:“新兵训练摸爬滚打的,最好别戴这么贵的表。”
“是。”傅平安也不含糊,当即摘了表放进口袋里。
吃完了饭,距离熄灯号还有点时间,班长带着新兵领取了个人物品,包括被服脸盆之类,然后回宿舍教他们整理内务,个人物品怎么放置,怎么铺床叠被,怎么打背包,新兵们鞍马劳顿,只能记住个囫囵,老兵们也不强求,今天日子特殊,从明天开始,才正式的操练这帮新兵蛋子。
快到睡觉的点了,班长们作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打了热水来非要给新兵洗脚,新兵们受宠若惊,这哪是军营啊,简直是到了姥姥家了,姥姥是最宠溺自己的,但是班长洗脚万万使不得啊,班长们摆出生气的样子,说这是部队的传统,不洗不行,新兵们战战兢兢让班长给自己洗了脚,心中开始犯嘀咕,这似乎不像是好兆头啊。
悠扬的熄灯号终于吹响,累了一天的新兵们躺在陌生的床上,心潮起伏,昨天这时候还在自家床上,今天就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营房,没人能安然入睡,他们有的想家,有的想念女朋友,总之各怀心事,辗转难眠,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陆续睡去。
两个小时后,五点一刻,凄厉的哨声响起,继而是老兵们严厉的催促声:“集合了,快起床!都起来!”
新兵们正睡得香,一个个睡眼惺忪爬起来,脸也来不及洗,匆匆穿衣服蹬鞋打背包,好不容易列队完成,新兵连的连长出现了,正是去淮门接兵的干部孙鹏,他黑着脸走了一圈,脸拉得更长了。
这帮兵简直惨不忍睹,狼狈的如同逃窜了一千里的败兵,孙鹏看了一圈,只有一个新兵表现的还行,穿戴整齐,背包打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