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安背着书包,拎着保温桶下楼,为了节约时间,他把老爸的自行车拿出来骑,在去医院的楼上遇到晨跑回来的三叶草女生,两人默契的一个微笑,擦肩而过。
到了医院,傅冬梅说你不用照顾这边,这边食堂里有营养早餐,楼下也有卖早点的,你管好自己和弟弟就行了。傅平安说食堂的饭太少了,两个人不够吃,楼下那些早点摊都不干净,不如家里做的卫生,其实母子俩心照不宣,这么做是因为穷。
范东和傅冬梅两口子原来都在一个厂上班,九八年双双下岗,范东跟着别人清理三角债,赚了一些钱,傅冬梅用这些钱开了个小卖部,范东喜欢喝酒打牌,手里存不住钱,此前去南方创业,把家里这些年的存款全带走了,赔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一家四口人连下个月吃饭的钱都没有。
经济拮据,就得精打细算,用时间和人力弥补钱的不足,医院楼下卖的稀饭和豆浆确实便宜,一块钱能打一饭盒,但和家里做的比起来还是贵了,傅平安无师自通,被逼的锱铢必较,心里还颇为得意哩。
医院送饭结束后,傅平安去上学,傅冬梅回家做午饭,范东生来接班,直到傍晚傅冬梅做了晚饭送来,范东生再回去,一家三口围绕着一个病人,如同精密机器一样啮合运转着。
七点钟,在大多数上班族刚踏出家门的时候,傅平安和他的同学们已经在教室里读书了,高考进入倒计时,每个学生都像是一级戒备的士兵,进了紧张的临战状态,最先发觉傅平安不对劲的是坐在旁边的沐兰,她觉得这小子忽然变得专心致志了,再也不转笔,不和坐在另一边的沈凯交头接耳了,下课时居然也会拿着不会做的题目去请教老师了。
高三阶段,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做不完的模拟题,又一次的测验中,傅平安的成绩居然上升了十几个名次,从二十开外进入了前十的序列,连老师都很震惊,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二月底正式开学,二中所有年级的学生都返回了学校,校园重新热闹起来,那帮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的体育生也回来了,在一个课间休息,一群体育生冲进了高三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