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这几个人倒吊在船舷之外,当埃里克以为望风就是这个意思的时候,站在库萨克肩膀上的绿色鹦鹉,张开鸟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伸出了一根粘糊糊,软腻的舌头,舌头上有密密麻麻挪动的小触须,每个小触须顶端都有一张小嘴。
“扑腾!”一下,绿色鹦鹉飞在了一个水手的伤口上,将舌头伸了进去。舌头顿时变得鲜红起来,同时胀大了一圈并变得透明。大家可以清晰地看见,鲜血顺着那根粘腻的舌头,朝鹦鹉的嘴中涌去。
水手哀嚎的声音变得惨烈起来,但是这并没有让鹦鹉停下自己的动作。
“这是什么品种的鹦鹉?这不科学啊!我来到了一个什么世界?”埃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会说话的鹦鹉,心里惊讶不已。
渐渐地,水手哀嚎的声音低了下去,不过水手的身躯也瘪了下去。
鹦鹉终于收回自己的舌头,埃里克以为鹦鹉已经完事了。
但是这只鹦鹉又飞到了水手的额头上,再次伸出了舌头,一滴粘稠的液体从舌头上滴了下来,落在了还没有完全死去的水手眉心上,“兹!”的一声,液体落下的地方冒起一个气泡,那个位置被溶开了一个洞。
舌头顺着这个洞伸了进去,水手干瘪的身躯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只见白色的粘稠物质顺着鹦鹉的舌头流出。鹦鹉的舌头,此时就像一根享受着美味椰汁的透明吸管。
鹦鹉脸上,还拟人地露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
这下,身为地球新世纪好青年,精通潘蓝古泰拳和东汉王越剑法的埃里克,也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那应该是脑浆吧!”想着想着,埃里克终于抵不住身体的虚弱,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他不知道,不久之后,鹦鹉打了一个饱嗝后才飞回到库萨克的肩膀上。
用手摸着鹦鹉的头,库萨克用很随和的语气开口说到:“一天才刚刚开始呢!我的小宝贝就吃饱了,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小宝贝还会不会饿呢?”
“船长,船长,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韦德说你好几天没有出现,说不定豺狼号就要换船长了,还说...”这个水手的话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水手长博格用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水手的伤口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要知道,没有缝隙的鸡蛋,是招不来苍蝇的。”
听了博格的话,库萨克“呵呵!”了两声,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博格之后才朝自己的船长室走去。
在库萨克离开之后,巴莱尔一脸悲痛地走到韦德的尸体边,蹲下来,用手将韦德仍然睁着,露着不可置信眼神的双眼合上。博格默默地走到巴莱尔身边,叹了口气,拍了拍巴莱尔的肩膀说:“把一切都放在心里。”
博格很理解巴莱尔的心情,海盗之间很少有友情,一旦拥有就显得弥足珍贵,巴莱尔和韦德的友情是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建立起来的。两个人不知道互相救了多少次性命。
至少在巴莱尔的眼中是这样。
其他的水手们也开始默默地做起了自己的事。在他们眼里,博格和巴莱尔如果不看长相,就根本不像是兄弟,博格显得彪悍勇猛,而巴莱尔更像个娘们一样,一张脸比谁都白。
当然,船上公认的最黑,最丑的就是傻子埃里克了。要不是因为这样,恐怕在埃里克繁重的工作当中,就要多一个给人消遣娱乐的任务了。
要是埃里克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恐怕会大喊:“黑你们妹,丑你们妹,这古铜色的肌肤,国字型的脸颊,怎么都是一个魅力男人好不好。”
此时的埃里克,被两个水手抬进了大厨的舱室。在卡罗琳的眼中,这个舱室用脏,乱,臭来形容毫不为过。
但是不得不承认,与那些普通水手们的集体舱室相比,却是好了无数倍。
呆在那里的每一刻都有呕吐的冲动。在卡罗琳麻利的动作下,大厨的舱室又焕然一新。卡罗琳用干净的毛巾沾着水,一滴滴的滴入埃里克的嘴中。直到埃里克的呼吸变得平缓,有点脱皮和苍白的脸看上去稍微好点,卡罗琳才放下心来。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每天都在我的怀中哭泣,你有多想你的母亲啊,每次睡梦之中都喊着妈妈。”卡罗琳轻轻地拨弄着埃里克额头上的长发。
“咚咚咚!”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舱室中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