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郎绞尽脑汁地想,越想越慌,脑子里一片空白,懊恼得很。
而另外一头的燕不息很快就通关了。
看着小少年还在原地踌躇,观战的人群议论纷纷。
“还有什么可说的?不会做喽。”
“果然是个草包,冒充什么算学天才,这是想哄晋太后的奖赏吗?”
“怎会生一个无知小儿来跟燕先生比试……”
“贻笑大方。”
人群里的议论,隐隐入耳。
小满、大满,葛氏兄弟,几个人站在冯蕴的身侧,手心里都攥出了汗来,很是替邢大郎担心。
濮阳漪看着李桑若变色的脸庞,也紧张得手心发汗,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这个事情是她在李太后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的,把邢大郎吹成算学天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说温将军在他面前都自叹不如……
温行溯也当场表示了肯定。
谁能想到,他第一个关口就过不去?
她站在李桑若的身后,不停朝冯蕴递眼色。
可冯蕴没什么表情。
就好像全然没有看到场中的惊险。
濮阳漪忍不住了,偷偷跑过来,问冯蕴。
“夫人,这小子真的行吗?你可别诓我……”
这场比试关系重大,一不小心她就要成千古罪人。
要不是昨夜听到温行溯亲口认定邢大郎算学天分了得,她就算为男色所惑,也不敢下这么重的赌注。
“我想过他会输,但一个题都不会,这么输也着实太难看了。”
“再等他片刻。”冯蕴没有看她,目光望着场上的邢大郎,清清淡淡的语气,好似没当什么事。
濮阳漪快愁死了。
那边,燕不息到了第五个壁垒关卡。
他似乎也被难住了……
“我知道了。”邢大郎突然高呼,“拿纸笔。”
有一个小厮是全程跟着他的,闻声奉上纸笔。
邢大郎激动得有些手抖,飞快地捉笔而书。
“高桥会在洪水退后,露出水面,因此会在下一场洪水来时,再一次被淹,故而淹了三次。矮桥在第一次被淹没后,一直处于水位之下,故而只淹一次。”
他这几个月来,书写突飞猛进,答案写得那是像模像样。
“过关。”
守关侍从一声高呼。
竹篱门应声而开。
邢大郎迫不及待地走进去,接着看下一题,有了解开第一个题目的思路,后面再遇上这种急转弯的题,就容易了。
第三题后,他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