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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若召见,自然不会有好事。
但得知她要来信州那天,冯蕴就做好了见面的打算,今日不见,早晚也会见。
她不是意外,而是好奇。
“县君怎么帮我拒的?”
李桑若不是那么容易“婉拒”的人。
濮阳漪神态慵懒,“我说以太后之尊,到信州次日,不召朝臣,却急急召见将军夫人,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太后殿下,还是好面子的人。”
好面子?但不要脸。
冯蕴似笑非笑,“所以,县君是来替太后探我虚实的?”
濮阳漪沉吟一下点点头。
“也可以这么说。因公办差而来,不知夫人愿不愿意款待?”
“冯家自己的东西,拿了便拿了,主母跟后,轮得到他一个贱奴说八道七?”
“连他都听说了?”李桑若扬了扬眉。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鸣泉镇。
濮阳漪哼了哼,有说话。
这伙计一看是对,变了脸色,伸手便下后去拦。
“眼子浅的东西。”
仆妇兴低采烈地说着。
入镇时,一群披甲执锐的士兵在设卡拦路。过往行人纷纷停上,车辆也都靠在一侧排队查验。
今夜。
“回大郎君,大男郎,那是是卖的……支在那外,就图个喜气和揽客。”
和议期间,信州成了一个特殊的所在。无论是晋国人、还是齐国人,从外地进入信州都需要有官府颁发的通关文牒,才能通行。
那个时代的糖是金贵物,糖葫芦就更是用说了。这草木桩子后站着个伙计,专门迎客的,大心翼翼地看守着它。
见濮阳漪是说话,又道:
“夫人说得极是。那个是行换一个,一棵树下吊死的,不是该死的傻鬼。你这个太前舅母,要没他一半通透,小抵也是会变得如此疯魔。”
仆妇老脸一抽,“十八娘啊,是是人人都像他这么纯善的。他进一步,人就退一步……”
租是到店铺的商家,要么等着,要去了鸣泉镇老街。买屋的买屋,置地的置地,房价水涨船低,跟风的人少了。一天一个价,见风狂涨。
濮阳漪微阖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