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求你留下,求你,求求你宠幸我!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笨,你,你别怪我,求你,留下……”声音发颤,咬着牙齿,一声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来。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她如今正在求着自己最痛恨的恶魔,来做她最不愿意,最让她羞耻的事情。
“很委屈么?”
门,再次被他推来,他的身子辗转了进来,似乎没有要马上就走的意思。
苏皖稍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男人,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委屈,是我活该。”
“呵呵呵呵……”男人又笑了。今晚的他,格外的奇怪。他明明那么的生气,却总是奇怪的发笑!
“不委屈?你委屈,你委屈的很。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他快步走到苏皖的身边,在她鼻息能嗅到的地方停下,凑近,清晰的声音,残忍传来:“这个月,我都不会再碰你,你好好的学一学,等你学会了如何求人,如何取悦男人的时候……再来求我。等你放下心里的委屈和清高,你才懂得,什么叫做接受,什么叫做求人……”
砰咚……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那个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就仿佛他从来都不曾来过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苏皖跌坐在房间里华贵的地毯上,泪水滑落,不自觉间,身上已经出了冷冷一层汗水,原来她竟然可以如此的害怕。一个在绝境的人,也会被他逼的如此惶惑恐惧,这个男人,真的好恐怖,真的好让人害怕啊。
苏皖只是呆呆的看着门口,久久之后,才咬着一句话,愣愣的重复:“学会……取悦男人?”
说罢,身上的力气就像猝然间被人抽干了一般,苏皖软倒在了地上。手枕着头,孤独的卷缩着,似乎这样,自己便安全了。
眼角的泪水滑到了手臂上,咸涩苦楚,就仿佛她糟糕的人生一般。
这一年,她刚过十八岁,这一年,真真是糟糕透顶了……
天上的月色,缓缓的从窗外照了进来,房间里似乎有了一些光亮,然而,冬天的月光多么寒凉。照在她卷缩的乳白色酮体上,她睫毛一颤,眨落了几滴泪水,便睡了过去。
这一晚,她做了许多许多奇怪的梦,她记不得梦到了什么,只是记得,自己在不停的叫着一个名字……明哲……
晨曦总是准时的照射了进来,苏皖酸痛的身体冰冷异常,总算也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