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气味无限放大了,也将声音无限放大了,闵秋禾闻到了刺鼻的酒气,也听出了脚步的虚浮踉跄,她知道这不是赵大牛的脚步声,赵大牛的脚步声沉稳而踏实,就像他那个人一样。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闵秋禾一把抓住了伸到自己领口的手,而手的主人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反而压制了她刚刚想抬起来的身子。
“嘘~嘘~”那人用手捂住闵秋禾的口鼻,臭气冲天的脑袋凑近闵秋禾,小声地说,“大牛媳妇,世飞叔喜欢你很久了,你要是好好听话,世飞叔就帮你说服嫂子不卖如意。”
“唔~唔~”
闵秋禾眼里流出了泪水,她拼命的挣扎着,可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被无形的化解了。
“嘘,别让你婆婆他们听见,他们只会说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个荡妇!”
赵世飞本来不想破了自己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但就在刚才他上茅厕返回来的时候,想到闵秋禾反正就要被杜翠娥卖了,她就快不是赵家村的人了,自己也不算坏了规矩,于是就悄悄地摸进了屋。
偏偏闵秋禾挣扎地太厉害,无形中又勾起了赵世飞的火气,他就想起了童年时抛弃自己的母亲,于是说话就渐渐地带着仇恨,咬牙切齿起来。
赵世飞松开捂嘴的手,开始两手并用的去撕扯闵秋禾的衣服,闵秋禾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挣扎,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
她甚至把希望放在了要卖掉她们母女俩的杜翠娥和二牛一家人身上,可惜她低估了这几人的无耻和狠毒。
赵世飞先是被闵秋禾的喊叫声吓了一跳,可隔了一会儿,只听到杜翠娥将跑出来的赵二牛又喊回了屋里,他就得意的狞笑道:“大牛媳妇,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闵秋禾感到了绝望,可越绝望她就越有劲儿,她是恨不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最终赵世飞也感觉自己压制不住了,他正要抡起拳头打闵秋禾的时候,院门却被人敲响了。
闵秋禾听到敲门声,又立即大喊救命,她不知道是赵大牛父女回家了,还是邻居听到声音不对来救她了,总之她看到了希望。
谁知道院门的敲门声响了几声后,又停歇了下来,赵世飞得意地狞笑道:“大牛媳妇,别指望……”
院门突然“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赵世飞的话,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赵大牛的声音传进了闵秋禾的耳朵里,她这才放心的泄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