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周少瑾找了樊祺过来,悄悄地叮嘱他:“你没事的时候不妨和长房池四老爷那边的人多走动走动,打听打听小山丛桂院的消息。”
向来对这种事跃跃欲试的樊祺居然露出几分迟疑,道:“二小姐,池四老爷那边,巴结奉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怕,我怕我挤不进去啊!”
周少瑾有点傻眼。
还有这种事?
但她转念一想,程池管着家里的庶务,那些管事、婆子、小厮岂有不拼命巴结的道理!
她只好道:“这件事你先放在心上,等有了机会再说。”
二小姐这是要干什么啊?
樊祺点头,满心狐疑地退了下去。
看样子,仅仅指望樊祺是不行的,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周少瑾支肘在圆桌旁坐了良久。
第二天,周少瑾和姐姐都接到了良国公府的帖子,请她们中元节的时候去逛庙会,放花灯。
关老太太和沔大太太都非常的惊讶,沔大太太更是含笑望着周少瑾,神色间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道:“没想到少瑾跟着我出去了一趟,就和良国公府的大小姐交上了朋友。可见你以后要跟着我常出去转转。”
周少瑾觉得与其坐在那里和那些小姑娘们说长道短的,还不如在家里做做针线,抄抄经书更让人舒服。
可这话她不能跟大舅母说。
大舅母都是为她好,为她着想。想让她在亲戚间有个名声,以后不管是说亲还是嫁人,都有好处。
周初瑾闻言不住地点头。笑着问沔大太太:“那我们就给良国公府回个信?”
“那是当然。”没等沔大太太说话,关老太太已笑道,“你们不仅要去,还要穿得漂漂亮亮地去,让别人都知道我们程家有两朵花。”
老人家一时激动,忘记了周氏姐妹都姓“周”。
可谁会去煞风景呢?
老太太向来把她们姐妹当亲生孙女似的。
沔大太太见气氛好,趁机哄关老太太开心。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漂漂亮亮可不是拿嘴说说就成的。除了要做新衣裳,还得打新首饰。我也不为难您,只要您把那体己的银子拿点出来给两姐妹打对金簪子,其他的,都由我包了。您看怎样?”
“敢情你们是打起了我体己银子的主意!”关老太太指了沔大太太,呵呵地笑道。“我知道你是个皮里秋阳,我也不刺你了,你只管带着她们姐妹俩去做衣裳打首饰,这费用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