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所谓的救自己,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她心里也因此而生出几分愤恨。
程辂,做得太过份了!
周少瑾敷衍了姐姐几句。
周初瑾见她言不由衷。还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程辂的事,暗中伤心。因而跟着装糊涂,随意地聊了几句,去了沔大太太那里。
路上,她让人给马富山家的带了个口信,让她立刻进府一趟。
等到马富山家的进了府,她把马富山家的拉到了一旁,悄悄地道:“以后二小姐有什么吩咐。你们只管遵照就是,但事后不管是买朵头花还是买根针。都要细细地告诉我。”然后又郑重地叮嘱马富山家的,“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二小姐知道了。”
事关庄氏和周镇的声誉,马富山又是个嘴紧的,马富山家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一字不落、一句不改地把话传给了马富山。
而独自呆在内室的周少瑾做了一会针线,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想知道外祖母到底知不知晓庄程两家的恩怨。
周少瑾让春晚去打听关老太太都在做些什么。
春晚回来告诉她:“……老安人和几个田庄庄头的太太在说话。”
周少瑾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结果关老太太留了那几个田庄庄头的太太用午膳,让她们姐妹不用过来服侍,还留了几个老太太抹牌。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青石铺地的院子热浪翻滚,蝉鸣一声高过一声。
虽然有春晚帮着打扇,可周少瑾还是觉得热得心里发慌,翻来覆去睡不着。
春晚道:“二小姐,我给您端碗冰镇杨梅来吧!”
金陵不像京城,冬天会蓄冰,夏天有解暑的冰块,周少瑾最后的十年是在京城度过的,她反倒不习惯金陵的炎热了。
或者,并不是不习惯金陵的炎热,而是心情烦躁?
周少瑾暗忖,问春晚:“有没有莲子汤?没用井水镇过的。”
她后来身体变得很差,杨梅和绿豆之类的早已经不吃了。
春晚去了厨房,端了碗尚有些烫手的莲子汤过来,用扇子使劲地扇着。
周少瑾心情越发的燥热,决定去寒碧山房抄经书。
春晚望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迟疑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