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程泾可能是有所感觉,这才开始不遗余力地提携程证。
程证在给事中的职上不过两年,就提了大理寺少卿,仕图之顺,让人眼红,就连姐夫廖绍棠也曾感慨过……
周少瑾抿了抿唇,把得了子川庇护的事告诉了姐姐。
周初瑾骇然,道:“你可听清楚了,那些人称他为‘子川’?”
“我听得清清楚楚。”周少瑾严肃地道,“的确是称那位公子为‘子川’。莫非姐姐知道他是谁??
周初瑾有些哭笑不得,道:“他就是长房的四爷程池,字子川,至德十五年的进士。”她说着,点了点周少瑾的额头,“你啊,得了长辈的庇佑还不知道,还好今天跟我说了,不然岂不是连声‘谢’字也不知道跟谁说?”
“是,是长房的四老爷,程池?”周少瑾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料到,“我看他待良国公世子很是随意……还以为他是哪位来给二房老祖宗拜寿的王公贵族呢?”
她小声地嘀咕着,想到前世是他劫法场救了程许,又突然觉得他理应是这样的人才对,不然也不可能做出劫法场的事来。
难怪程许什么也没有说就拉着潘濯走了。
还有潘濯当时表情,好像傻了眼似的,他显然是认出其中的一个人。
不过,他到底认出了谁呢?
顾九臬此时还没有名动天下,不过是金陵城中一个诗书传世的世家子弟而已;朱鹏举虽贵为公卿,于读书人的影响却小,还不至于让潘濯那么的惊讶……会不会是认出了袁别云呢?
周少瑾心里充满了好奇,更多的却是感激。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程池,就不可能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道:“姐姐说得有道理,池表舅那里,不知道是不知道,既知道是他,怎么也得去道声谢才是。等二房老祖宗的寿筵过后,姐姐陪我去给池表舅道个谢吧?还有父亲那里,也应该说一声才好。”
周初瑾点头,犹豫道:“父亲那里,我看还是不要声张了,免得横生支节。”
是啊!怎么解释程池对自己的帮助呢?
周少瑾颔首,道:“郭老夫人那里要不要说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