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生把脸转向一边的天空,很狠挤了挤双眼,让泪水倒流回去。坚信地说:“我们二人只要有决心,准能破云睹ri。”
宇童说:“母亲常劝,初嫁出门的闺女,‘多年的小沟流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我想,咱们还是,‘十字路口的红灯——等绿灯。’”
宇生眼里正含泪,听宇童这样一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宇童哥。你的妈妈就是这样生活的?”宇生好奇地问道。
宇童晃着脑袋说:“我们家不是这样,我们是中下等的劳动家庭。婆婆虐待媳妇,多数出现在红门大户。门户不相对,特别是男方富有,女方贫寒的家庭。媳妇受婆婆虐待最多。”
宇生说:“新闻。在我们星球上,人人平等。撑灯笼也找不到这样的事。男,女结合,中间是个爱字。爱字大过人字,叫大爱。爱字小于人字,叫小爱。大爱者,形影相随,坚如磐石。小爱的人,花花肠子,缺情少意。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宇童说:“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花心不好。”
宇生问:“咱俩是大爱,还是小爱?”
宇童说:“小爱是你不是我,大爱是我不是你。”
宇生说:“别拿你心比我心,我心不是你的心。你心似云天空飘,我心如石重过金。”
“你,‘抱着屁股上树——自己抬举自己。’”宇童说:“我才是‘乐山大佛——实‘石’心。’”
“好!”两人高兴得,便喊便伸出双手,“啪!啪!”连击几下。
宇生说:“走!”
宇童问:“哪里去?”
宇生说:“水底世界。”
宇童摇晃着头说:“我是山上长大的孩子,不会游泳。”
“不会好办。我来教你。”说着,宇生拉起宇童就走。宇生问道:“宇童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到‘飞船’里去吗?”
宇童晃了下头,没有说话。宇生说:“怕我爸爸知道咱俩在一起的事。”
宇童说:“你爸爸走后,我来。我走后,你爸爸回来。相互不见面。你不讲,爸爸怎能会知道我到‘飞船’里来了?”
宇生说:“这个你不懂。‘宇宙飞船’内,设有‘录像机’。”
“嗨!”宇童说:“笨。提前把‘录像机’关掉不就行了。”
"咱们二人不知是谁笨。”宇生说:“‘录像’时间连接不上怎么办?”
宇童想想,宇生说的是里。便说:“‘雨打沙土窝——算您点儿多。’”
离‘飞船’近了。宇童说:“你去吧。我在此等。”
宇生说:“不知有无水处游玩?”
宇童说:“游惊险的。南有长江,黄河。东有大海。游高的,长白山上有天池,天山上有天池。湖泊更是星罗棋布,数不胜数。东南方有洪泽湖,南有洞庭湖,西有青海湖。”
“近吗?”宇生问。
宇童说:“远的五千里有余,近的千里之内。”
宇生说:“时间有限。我是说附近。”
“有!”宇童说:“往东八百里,有一西北东南走向的湖泊。多湖排连一起,足有四百里长。”
宇生说:“远了。”
宇童想了想说:“没有了。”
“近处,有没有河流?”宇生一心想玩水,又问了一句。
宇童说:“有。往西一百四十里,有条小河直通黄河。”
宇生思想后说:“可以。我去拿东西。”
宇生左手提着两个‘飞行器’,右手掂着两个小提包,走来放在草地上。二人分开,各人系好‘飞行器’。宇生看了看,再没有需要带的东西,催着说:“咱们走吧?”
“好哩!”宇童说着上了天空。
宇生说:“走人烟稀少之处,飞得不要太高,高了,看不清楚地上花,草,树木。”<暖花开季节。山川秀丽。宇童和宇生,像两只在天空中飞翔的鸟,瀑布,溪流。古松,怪石。红花,绿草。使人耳目一新,眼花缭乱。
一群大雁从身边飞过,一会儿排成一个竖一字,一会儿排成一个横一字,一会儿又排成个人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
宇生说:“宇童。你看大雁。它们的组织xing,超过了人类。”
宇童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没听人讲故事。‘一群大雁在蓝天白云下,排成个一字,口中喊着:“一二一!一二一!”正向前飞。两只乌鸦在大雁队旁,左右上下翻飞一阵子后,向大雁喊道:“喂!傻子。天宽地阔,为啥要自己划道道约束自己?”
大雁说:“乌鸦先生!夜晚狐狸不吃你,因你比黑夜还黑。你会,‘睁眼睛睡觉——自己给自己站岗放哨。’”
宇生说:“这叫,‘山柏不生于水,水莲不生于山。’‘羊狼不圈,雁鸦不群。’”
“是的。”宇童说:“一街三百户,各活各有路。”
两只白鹤从宇生头顶上飞过。宇生追上去,伸开两手抱了一只。两只白鹤相互喊叫。宇童催着说:“放开!快放开!‘劝君莫伤chun天鸟,窝里孩子等妈妈。’”
宇生说:“我在逗它们玩,不会伤害它。”
宇童说:“我看到,独鸟叫着空中飞,就想起爷爷念的那首诗,‘朔月夜沉沉,孤雁空中鸣。片云何相依?千里寒霜风。’”
宇生说:“你宇童就会让人,走进悲海苦坑,催人泪下。就不会讲点愉快的事。例如,‘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chun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宇童笑道:“我看出你宇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