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吴月笑着打了声招呼,却透露了一点疏远,老人早年有些重男轻女,加上吴劫的病,一家三代的中心都在围绕吴劫而转,吴月的童年早早察觉到这些。
老人年近七十,在矿务局工作了一辈子,几十年前的矿洞技术落后,生产环境恶劣,身体也落下了病根。
“老汉,我斗是说喊你和我去城头养哈身体,这边环境还是撇了点,去大医院也不方便。”吴东明看见老父身躯佝偻,忍不住规劝道。
“行了,我还不知道吗?”吴建国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山里,老了老了也离不开这里了,在外面不习惯。”
老人也知道自己儿子家中的负担很重,孙子先天有缺,耗掉了早期的家中积蓄,如今两个孩子都是高中,即将步入大学,都是吞钱的大口,又怎么忍心再去增加后人的负担。
大年初一的饭菜十分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饭桌上吴东明夫妇和爷爷奶奶聊着家常,吴劫和吴月两个小辈只管埋头吃饭,桌下大黄在来回穿梭,吃着不时掉落的肉骨头。
“东明,昨天晚上矿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半夜的还拉动了动员警报,隔壁的老李老刘他们家的小子都大晚上往矿区跑。”饭桌上,吴建国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几年没有响起的警报声,昨晚可是在家属区闹出了大动静。
老人尽管已经离开了工作岗位十余年,心中依旧牵挂着矿区。
自己老爸问起,吴东明也是严肃了起来,其实他的心里也有疑虑,自家老爷子是矿上的老革命,说不定能理出头绪。
“爸,这件事我也没搞清楚,昨天晚上除了已经去外省的同事赶不回来,所有在雾城的高级工程师和技术员都被喊了回来。”
吴东明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充满了疑惑:“公司封闭了所有矿洞,关闭所有升降电梯,但是仪器却不断发出警报被损坏,我们几十个工程师昨天晚上在整个矿区修了一个通宵的设备。”
吴建国闻言拧起了眉毛,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大面积的设备瘫痪,这的确不符合常理:“那你们找到原因了吗?”
“这就是最让我疑惑不解的地方,这些故障或设备根本不像是一般的老化,我们去修复设的时候发现大部分都是机械性故障,像是被外力强行轰击造成的硬件损坏。”
这也是最不正常的地方,矿洞深处常年漆黑,只有深埋其中的矿石,哪里会有什么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