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穿了许久，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可这些年过去，不论是苦是悲。

看看身上这身象征北疆荣誉的荣耀军装，想想死去的兄弟战友，断腿男子就不觉得苦了！

看着陈东阳的身影跟自己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身影，有些重合的感觉。

断腿男子看着身边的老虎，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开口询问着：“请问，你们也是北疆军？那你是谁？”

“当年，北疆军平定羌族叛乱势力时，我任第十一营营长！”老虎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的说着。

“那，那他又是谁？”断腿男子看着老虎，眼神充满了崇敬，又止不住的向老虎问了一句陈东阳。

“他是......

他是当年为了那一场血战中死去的战友和兄弟，下令屠尽了数万羌族俘虏的人。

是当年给所有存活军士授奖的人，是专门给你们那五千突袭后方精英，颁发荣誉军装和佩剑的人。

他还是，当初为死去的战士英灵，脱掉将军战服，赤着上身去亲自抬棺下葬的人！”

老虎每说一句，原本稍微有些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在眼圈中泛出。

而那个断腿的男子，则是看着街道前方，哪怕陈东阳的身影已经消失，依旧在努力的注视。

这一刻，断腿男子的视线再次变得模糊。

努力的咬住嘴唇，几乎出血！断腿男子的无声痛哭中，偏偏有种撕心裂肺的滋味。

知道了陈东阳的身份，哪怕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断腿男子还是依旧郑重的向陈东阳消失方向，行了最高军礼。

十年饮冰不凉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