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屏的生活是极其奢侈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地毯,梁上挂着精巧的彩绘灯笼,让整个室内看起来亮如白昼,炭盆里的银碳迸出噼啪的声响,屋里暖意浓浓。
气氛非常温馨,宁子嫣却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今年你二姐便满十五岁了,这个年纪该考虑嫁人了,只是她这性子,实在叫人头疼啊。”陆湘屏看了宁子嫣一眼,状似无耐的摇头道。
宁子嫣不解的咬着筷抬头:“母亲何出此言?二姐温婉淡雅,又生的国色天香,想必提亲的人将咱们府里的门槛都要踩断了呢。”
二姐的性子怎么了?虽然冷淡了一点,但也不到于叫母亲露出如此无法忍受的表情才是。
陆湘屏暗暗咬了咬牙,现在她只要一提到宁子衿这个人,胸口就蹿起一股滔天的怒火,灼热的温度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给燃烧起来。
宁子衿——宁子衿——宁子衿——
都是因为她,她的孩子才会没有,都是因为这个人,她才会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力。
这样浓重的恨意,即使将宁子衿剥皮抽筋都难以消除。
“子嫣,我知你们是亲姐妹,感情深厚所以才会处处帮称着子衿,她原确表现的很温柔,但是面对客人时你可看出她的冷淡跟漠然了,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在这邺城的豪门圈内立足,她若不肯与人交好就只有与人为敌的份,那丽霞郡主就是个例子,你瞧如今因为她怕是你也被牵连在内了。”
宁子嫣忽然垂头,喏喏的回道:“我是宁家的女儿,丽霞郡主跟二姐有隙系会厌恶我也是正常的。”
“你个傻丫头呀——”陆湘屏握住了宁子嫣的手,语重心长的看着她,仿佛一个喜爱她的长辈怕她的单纯被人骗了似的教诲道:“丽霞郡主虽然性子乖张了些,但是却也不是盲目报复之人,她跟子衿有隙系争对的也只会是子衿一人,若子衿乖乖道歉让郡主消了气,又哪里会让郡主记恨上了呢,以后怕是会麻烦不怕呢,你跟子衿关系好走的近,在郡主眼里可不就是联合子衿一起对抗她吗?你说她能不连你也一起恨上?”
她一定要除了宁子衿这颗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