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孟如风不过一介商人而已,又年轻,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可他近来跟凌督导却走的很近,成了凌府的常客,因着这一层关系,许多人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此时听到孟如风如此不屑的冷哼,无疑是对他们的讥讽,不仅知县大人受不了,大部份人都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孟如风。
不过是个商人而已,居然敢在他们的面前这般嚣张,真是狂妄。
孟如风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清凉却带着冷峻之意:“我笑各位大人想的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诸位之前对宁刺史百般为难排挤,早已在宁刺史的心里埋下怨愤的种子,如今他一飞冲天成了信国公的女婿,身份自然不比从前,还会看得起咱们?他心里积怨,岂是各位大人一顿宴就能安抚得了的。”
说他们天真还是抬举了,根本就是一群笨蛋,异想天开!
“这……”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孟如风的说的他们心里又怎么不清楚,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都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只要他们诚心求和,想那宁瑞远也不会太刁难他们才是。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更好的团结在一起,才能在云城站稳脚根,论官职,凌都督可比宁刺史有地位多了。”孟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的味道。
那意思是说,只要他们一如既往的站在凌都督一方,料那宁瑞远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当听到宁瑞远迎娶陆湘屏的消息时,他又何偿不是震惊,心中更是气悔交加,早知宁瑞远有如此本事,他当初不如承了宁玉纤的情,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宁家的女婿,有宁国公府撑腰,宫中又有芸妃的恩宠,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只是现在覆水难收,宁瑞远恨透了他,而他现在又站在了了凌都督这一边,如果现在倒戈,不说宁瑞远会不会重新接受他,怕是凌都督就不会放过自己。
宁瑞远如今攀附上了信国公的确有了强大的背景当靠山,但又怎知凌都督的身后没有人呢?
即便势力不及信国公府,但能将凌楚瑶这个本该被判死刑之人从大牢里无生无息的弄出来,可见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他还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众人听了孟如风的话,表情都很讪然,有人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人端起茶杯喝茶遮掩眼底的心虚。凌都督的官职是比宁刺史的高,可后台有他硬吗?
人家不再是只有一个受皇上恩宠的妹妹了,还娶了信国公的嫡长女,这样的背景,能相提并论吗?
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放在肚子里,并不敢直接讲出来,他们已经得罪了一个,可不能再得罪凌都督,否则如何在云城立足。
然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他们想要攀附宁瑞远的心。
官员们心里是这么想的,而那富商心里更是对孟如风的话嗤之以鼻,什么团结才能站稳脚根,都是放屁,只有靠着大树才好乘凉,抱着大腿才能立足。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们一定要跟宁刺史多走动热络才行,哪怕多费些财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