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部门二把手,在没一把手临场的情况下,竟然被下属肆意囚禁凌辱,吴操之仿佛预见了什么。
杜老爷子狠狠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犯了何罪?吴操之,你扪心自问,难道你不知晓?还不从实招来?”杜老爷子信心满满,憋了几年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自信今日一定要将吴操之拉下马来。
张明远哭笑不得,为什么古代审案都喜欢用惊堂木砸一下桌子,难道只是为了唰一下审案者的存在感吗?费什么话啊?直接扁一顿,什么案情都明了,反正确凿证据。
还是特种兵审讯好啊!各种堪称划时代的审讯器材应有尽有,保证被审讯者挨不过一分钟-----可惜在讲究大义凛然的老爷子手里貌似不可以有啊!
还有就是,作为以挨板子为荣的嘎嘣硬大明官员,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岂是惊堂一拍外加几句狠话就能撂倒的?何况还属于私行,非得讲究点策略,打打心理战才行。
张明远对一板一眼的审讯表示蔑视。
“笑话,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一生堂堂正正,岂容老匹夫所能污?”吴操之嘿嘿冷笑,堂堂正正姿态一点也不比杜老爷子差。
虽说大言不惭,其实吴操之内心是崩溃的。
自入侵抗倭组织基地的倭寇再被一网打尽,他就有点惴惴了,在忐忑中度过两天后,发现没有人找上门来,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想再找人打听打听,却突发现心腹刘四不见了,顿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打算装点细软,携老带幼而逃,突然接到知县想请,要他到县衙商议处置倭寇事,无奈家中细软较多,一时半会收拾不完,只能硬着头皮向县衙走去。
很明显,今日不是他的黄道吉日。
走入县衙地下室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往日四处可见的衙役府丁不见了踪影,代之的却是又黑又壮的非洲黑人,知县柳东伯更是不见踪影,这才着了慌,赶忙要回走时,却又被粗暴不讲理的罕皮拽了回去,强行扒掉官服,摁在这里,成了一名私行犯,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迎着几双不怎么友好的眼睛,吴操之也决定打心理战。
说实话,他不觉得这些武夫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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