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把酒言欢畅谈人生喜乐之际,一条欣长的身影如丝丝幽魂飘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张明远和罕皮面前。
“不知张公子刚才所说的‘圣母婊’是为何物?”
突然的一道细若游丝又冷若寒霜的声音如同阴曹地府飘来的一道阴风..........
正沉浸在酣畅淋漓痛骂中的张明远,眼皮一跳,下意识回过头...
一张黝黑且胡须满布的脸庞恰到好处贴面而对,酒醉人麻猝不及防,脚底一软,倒了地上。
“鬼呀!”
罕皮闷哼一声率先晕倒。
来人赶紧扶起倒地的张明远,连声道歉。
张明远这才看清是杜淮,揉着兀自扑通发跳的小心脏,憋着一肚子火上下打量了半天,幽怨道:“杜哥,你啥时候冒出来的?走路也没个声音,你是飘进来的吗?”
来者是熟人,不好发作。
杜淮挠挠头,呆呆看了一眼地面,满腹诧异:“当然是走进来的,干嘛要飘进来?”
张明远惊魂未定,心中岔岔不平:“走路没有声音,不是飘进来的,还能是走进来的?”
杜淮瞬间崩溃:“走路没有声音,就是飘进来的?”
绝对的罕皮的同类,好赖话都听不懂,老实本分的人脑子都不开窍吗?
张明远强作镇定,举起油灯朝他脚下看了半天。
有影随行,是人非鬼。
宛如一幅初次见面的模样,张明远拱手一笑,语气中‘热烈欢迎’的韵味很浓:“原来是杜哥大驾光临,杜哥不声不响就飘了进来,我还以为是被吴操之那王八蛋迫害了,冤魂来我这里告状呢?不知杜哥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杜淮神情缥缈,一脸的意味深长:“明远,这不是一句好话。”
“杜哥,一个被吓得七窍生烟的可怜人难道就不能靠挤兑对方一句来慰藉自己脆弱的心灵吗?”
杜淮嗫喻嘴唇,好像深有同感:“.............”
半晌,杜槐幽幽道:“我只是想找张公子聊聊天。”
今晚的杜淮好像没了往日的虎虎生威,连走路的气势都较往日弱了一节,让张明远好奇的同时也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