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眸子太过夺目,严二亦是不禁失了神。等严二回过神来,二人已经站在了北远将军的帐前。
若只是严二前来,自然是会被拦下的,只是这回,多出了一个莫年来。
这北疆大营里,几乎人人皆知莫年来路不凡,北远将军放纵,严二爷亦是欣赏有佳。再加上小少年谦恭有礼,性子极好,这北疆大营里,也都愿意宠着这个小小的少年。
更何况,北远将军可是特地吩咐了,若是莫年前来,无须阻拦,只管让莫年进来就是。
见了莫年,守在北远将军营帐门口的小士兵,恭恭敬敬的一拱手,道声:“莫小公子。”
莫年略一点头,抬手掀开了北远将军营帐前的帘子,“北远将军,莫年求见。”
“嗯。”
莫年听了里面传出来的答复,一手扯着严二就像往里走。
守门的小士兵为难了些,“莫小公子,这……这将军没准严二爷进去啊。”
莫年冲着小士兵笑了笑,也不多说,径直拉着严二大步踏了进去。
守门的小士兵挠了挠头,一脸担忧,今儿将军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千万别将气撒在了莫小公子身上才好啊。
北远将军本事万分欣喜,本以为莫年此次过来,是给他送那装着鲛人泪的小匣子的。可见着进来的不只是小少年一人,北远将军顿时沉下了一张脸。
严二,他怎么也来了!
师爷昨儿果真说的不错,是时候要教一教莫年,什么才是服从了!免得这莫大人派下来的人,平白无故的落入了严二手里!
北远将军冷哼一声,“严二爷怎的有空来此?”
还未等严二的耻笑说出口,莫年道:“将军,张都尉人在何处?”
严二:这跟刚刚商讨的不一样啊?这小子,这么直接的吗?
北远将军:“自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去,你问他做什么?”
小少年眯了眯一双眸子,“可莫年听人说,张都尉并未回去,反倒是被将军扣下了。”
北远将军直盯着严二道:“是何人胡言乱语?如今战事吃紧,是何人在此之际口出狂言扰乱军心,按罪当斩,以儆效尤!”
严二见此,倒是慵懒了起来,随随便便的往地上一坐,一手拄头,等着小少年跟北远对质。
北远不善,可依他之见,莫年亦不是什么善茬。有戏不看,岂不是傻?
莫年叹了口气,“张都尉回去了便好,总算是不会辜负了大人的希望。”
北远将军跟严二顿时支棱起一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