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训依然不露声色,慢慢悠悠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备支持琦公子,是吧!”
其实蔡瑁也没有完全想好,只是恼恨刘琮,怒其不争,但事实却摆在这里,他若不支持刘琮,那只能支持刘琦。
但问题又出来了,刘琦会接受蔡家的支持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刘琦接受了蔡家支持,可他娶的是蒯氏之女为妻,蔡家还可能争得过蒯家吗?
蔡瑁也知道支持刘琦不太现实,可他又忍不住心中对刘琮的恼恨,左右为难,最后只得低低骂了一声,“那个纨绔子弟,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蔡训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不慌不忙道:“当初我们支持他时,就知道他是一个纨绔公子,我们不就是因为他便于控制,才支持他为世子吗?所以他做出任何出格事情,蔡家都应该接受。”
蔡瑁丧气得叹息一声,“虽说如此,可想到他的荒唐,心中恨啊!”
“我一样恼恨,但恨能解决问题吗?听州牧夫人说,明天州牧就回来了,你是否已经想好该怎么向州牧表达蔡家对此事的态度?”
蔡瑁低下头,半晌道:“明天我还暂时不想和刘表谈及此事。”
“好吧!就算你明天不谈,那后天呢?假如刘表提出让刘琮和少妤完婚,你怎么应对?”
蔡训目光炯炯地盯着蔡瑁,并没有因为他的回避就放过他,相反,态度愈加严厉,步步紧逼。
蔡瑁终于无话可说,只得摇摇头,苦笑道:“二叔,我也不知该怎么应对。”
“不知?”
蔡训冷笑一声,“你可是堂堂的蔡氏家主,事关蔡家切身利益的关键时刻,你居然不知该怎么应对,你可以对我这样说,但你敢在祠堂这样说吗?”
蔡训的话说得非常严重,居然把蔡家先祖搬出来了,吓得蔡瑁出了一声冷汗,他这才意识到二叔对自己的严重不满,否则也不会半夜跑来。
“侄儿知错了,侄儿愿听二叔教诲。”
蔡训盯了他半晌,这才哼了一声,“你若做出一个错误决定,我也不会生气,但我就气你的态度,你妹妹两次来找你,你都拒而不见,你这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家主,难道不该听一听其他家族成员的意见吗?今天我和你妹妹谈了,我觉得她想法很不错,至少比你不知应对要强得多,你知道她是什么意见吗?”
蔡瑁低头不语,或许蔡训也觉得自己话音太严厉了,便缓和一下语气道:“她已经给医正张谨说妥了,琮公子只是肾脉受损,只要细加调治,几年后会恢复健康,你看看,你妹妹找到了关键之处,只要刘琮能恢复健康,那他就不是废人,就可以继续继承州牧之位。”
“可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