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陈铭是夸了两人。
不过半点实际的好处没有得到,两人还因为怕兄弟会的报复,整天提心吊胆躲来躲去。
终于,事发后的一周后,兄弟会找来了。
水田沟的夜店几乎遭了灭门之灾,全部被砸,蛮牛跑得急成功溜了,而段波的老婆却是被人劫持走了,一个电话给段波打过去之后,大半夜的十点钟,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清河区的一个修车厂。
他没敢带人,因为对方说了,带人来就等着收尸。
依兄弟会的口碑,这绝不是开玩笑。
而且即便是带人来了,也玩不过对方。
开车走下去之后,段波颇有棱角的脸上,横肉铁青,两道目光有种决然,有种凌厉。这些年走过南闯过北,杀过人放过火,段波也不是个孬种,光是服刑的监狱,就快逛了大半个华夏。
拿出生平来,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但就是这么个人,他却是个妻管严。
别人提起这事,都是拿怪异的眼光看段波,但段波除了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心里却没有一丝的不满,因为那些年很多的事,他想起就会很感动,他老婆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妹,性子刚烈却爱的炽热。
她与段波从技校一起翘班一起厮混一起辍学,然后走到了现在。
为了段波她被人非礼过,被人砍过,甚至流了三次产,她为段波牺牲了太多。
这段情,比金坚,比海深。
纵是上刀山进油锅,段波也不会含糊,何况是一张不值多少钱的脸皮?他点了一支烟,看了看前面一百米外灯火通明的汽修厂,里面传来几声男子的笑声,以及狼犬的叫声。
门口,几位蹲在地上守门的马仔,见他来了便站起了身。
深吸一口烟之后,段波坦然的朝前走去,等到了门口之后,几位马仔将他拦住然后搜了身,确定没有携带凶器之后,才放他进去了。空旷的汽修厂内,没有一辆车举目望去,段波就看到了那个水泥柱电线杆上面被绑住的老婆。
一霎,他的心有种绞痛,他的眼有种火焰。
“呵呵,还真来了,既然来了就快点呗!”
电线杆旁边有个圆形的桌子,上面摆着饭盒以及满满的易拉罐啤酒,几个光着膀子的猛男,正围坐在那里痛快的喝着,其中身子最魁梧高大的男子中气十足的吆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