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依然是提前把火点着,然后就开始喝酒,酒也剩下最后一瓶了,吃的到是还有一些,还难对付个三天两天的,但是我没有信心,三天两天的能走出这森林。
林小媚似乎也慢慢的承认了这种现实,开始拍照。她一旦拍起照来,就是那样的投入,没有一点的杂念,我喜欢她这样的时候。
不时的,她会冲我笑一下。
又是那条狼,我想,那应该是一条独狼,狼是群体生活的,这只大概是被赶出了狼群。它一直就蹲在我们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看得我们心里直发毛。
林小媚给它拍照,它竟然适合了这种闪光灯,不走了,就那样的盯着我们。我知道,它是在找机会,像人一样,找着机会,改变自己的机会,而狼却不是,它就是吃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解决了饥饿的问题。
又是一夜,狼走了,我们又挺过了一夜,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挺过多少天。
我只是感觉,满眼的白树,满眼的树,而且就是不停的走,第四天的时候,我们在山顶,找到了一块平地,我想,我们应该得救了。
其实,我只是这样想,林小媚的手冻伤了。
我把背包打开,找红布。林小媚一下就明白了。
“别找了,我最不喜欢红色,那里没有红的东西。”
这事挺让我上火的,女人没有不喜欢红色的,像红玫瑰,像结婚的时候,要大红,反正我是没有找到。
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很无奈了,我拿着那把德国产的刀摆弄着。我划破了手碗,血流了出来,我把血在雪地上淋着,淋出一个大大的sos后,我让林小媚找到东西把伤口扎紧。
林小媚抱着我哭。我感觉很冷,比原来还冷,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们在等待着,我们穿着帐篷里,穿进睡袋里。晚上,烧火,就那样,我们又挺过了两天两夜,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
那天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听到了飞机的声音,然后就是看到了飞机,飞机慢慢的往下降,我知道他们看到了sos。我闭上了眼睛。
我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里。
我父母在我的身边,没有其它的人。
“林小媚怎么样?”
“去上海了,手冻得厉害。”
我想保住了命就不错了。我出院的第十天,林小媚从上海打来电话,问我的情况。
“我很好,你呢?”
“我后天就回去,依然是一个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