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人给小儿子全中结婚后,在家里稍住几日,便返回凤栖。牡丹红对郭善人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一下子变得彬彬有礼善解人意,可那郭善人总感觉有些别扭,十几年辛苦付诸东流,他又一次给人家当了乌龟!看样子周围人心里都明白,唯独郭善人一个人蒙在鼓里。其实他有时也一阵糊涂一阵明白,感觉中这人生的程序出了问题。郭善人睡进了爹爹的书房,再不跟牡丹红睡在一起,他对那个女人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厌恶,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能对这个蛇蝎一见倾心?
然而,白天两个人见面却相敬如宾,谁也弄不清对方的真实想法,相互间包裹得太深。那几天无聊极了,郭善人真正懂得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勉强地等李明秋来接侄女回门,便逃离了郭宇村。郭善人需要时间重新考虑,怎样为自己的以后定位?家对于他来说已经名存实亡,郭善人也不可能跟大儿子郭全发过到一起,他突然明白了老爹爹郭子仪离家出走的原因,他现今的处境还比不上老父亲。郭善人突然想念老爹爹了,还偷偷地掉下了几滴眼泪,这可能就是报应,残酷的现实狠狠地惩罚了他自己。
可是新婚的郭全中全然不知晓,小孩子稍显稚嫩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满足,被那个大他几岁的李娟调理得如痴如醉,第一次的感觉犹如蜂蜇般的难受,可是过后却有一股清风滋润心田的惬意,十二岁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控制自己,像一只偷吃蜂蜜的老鼠,一旦品嚐出味道便身不由己,过几日那李娟回门回家,郭全发便全然不顾,大白天关起门来,趴下妻子的裤子就干起了那种事情,牡丹红隔窗子喊道:“全中,可不能那样,我娃你年纪还小,小心嫩撅了你(伤了身体)”。全中一边大力起伏一边回答:“娘吔,袩和(舒服),你跟我爹也是一样”。牡丹红气得掉下了眼泪:“我们是大人,不怕伤力,你还小,那是阎王殿,不是蜜糖罐”。李娟使劲把全发从身上推下来,劝说全中:“咱听妈妈说,咱要做一辈子的夫妻,我永远都给你留着,别人抢不去”。郭全发哭了:“我原来就不懂,还不是你教我学会的”。
牡丹红想,那郭善人已经对她貌合心离,全中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亲人,不能让这孩子有任何闪失。于是也就不管不顾,晚上把自己的被子抱到儿子的新房,睡在两个新人中间,心想我把你们监督上,看你俩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