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栋别墅的露台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者身穿着牙白长衫,虽然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他一双手细嫩白皙的就像一个女人。
旁边的年轻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皮鞋铮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架金边眼镜,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气质。
仔细看,两人眉宇五官有诸多相似之处,即便不是父子,也是叔侄这样的近亲。
二人面朝木清萍别墅的方向,品着药酒。
老者正是木仲,在上一代四男一女中,排行老三,也是他们这一代中硕果仅存的男人。他的哥哥木伯,弟弟木叔、木季全部已经归于黄土。
不过,还有一个老大姐木婉清,也就是上一代家主。
木仲自从几个兄弟死后,他就开始野心勃勃,妄图执掌木家大权。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木家的那些老不死的长老这么信任女人,木婉清退休后,有人乳臭未干的木清萍接任。
于是,从那时开始,他就苦心经营,希望总有一天,自己得掌家族大权。
这一番经营就是十几年,他一直将自己的儿子木清楠,这位下一代中唯一的男丁,当做家族继承人来培养,对他的要求苛刻到近乎无情。
木清楠也相当争气,年纪轻轻,已经学业有成,可是,在父亲的强压,以及耳濡目染之下,他的性情有些冷漠和乖戾。
而当木清楠学成归来,却得不到家族的重用,给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却对没上过几天学的木清韵委以重任。
于是,木清楠的仇恨开始滋长,他从思想和行动上同父亲木仲实现了高度统一,要为了执掌木家而不择手段。
在父亲面前,木清楠总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父亲,彼得失败了!”
木仲摇头道:“你还是用人失察,这种人根本就难当大任,你为他设想好了一切,他都做不来?”
木清楠道:“不是的,父亲,他突然得了急病。”
“急病?”
木清楠点点头:“在飞机上突然患病,我去医院看过他了,医生说,他得的是渐冻人症。”
木仲深深吸了口气,抿着嘴道:“有这样的奇事,看来我们的大事一开始就不顺。”
木清楠道:“父亲,什么时候启动最终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