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老焦,两人去足球场找燕青。球场很大,观众很少,稀稀拉拉小猫三四十个,场上队员倒是打得很卖力,一个足球长传冲吊飞来飞去,就是不住球门里跑。老陆在场边大呼二叫,后背都洇湿了一片。
路能行找了一圈没见着燕青,奇道:“咦,小乙到哪儿去了?”
武松一指球场边角,“在那儿呢。”路能行仔细一看,差点笑了,燕青头低着蹲在场边,捡根树技在玩蚂蚁呢。路能行和武松走近,道:“小乙,怎么不看踢球啊?”
燕青丢下树枝拍拍手,道:“没劲,这么多人追一个球,接到球的光会大脚开球,光看球飞了,一点都不好看。”
我草,华国足球虽然在国际上就是个笑话,但花神队在国内联赛还是靠前的,燕青竟然用“没劲”两个字来形容。
“是没劲。”武松看了一会儿也道,“既不射门又不白打,光追球跑有什么劲。要我说还没汴京齐云社玩得带劲。”
靠,难道武松前世也是球迷?
路能行来了兴趣,问道:“哪你们那时候是怎么玩的?”
燕青道:“光嘴上说还真说不清楚。我们那地儿有两种玩法,分为用球门的间接比赛和不用球门的“白打”,比射门的就是在长竹竿上立个框子,然后大家分两边把球往对方框子里踢,哪边进的球多哪边胜。一般玩白打的多,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大家玩的就是踢球花样动作和由几个花样组成的成套动作,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完成一套完整的踢技,能既玩的花样好看刺激,又能控球长时间不落地,这才算高手。”
我草,看来,宋代的足球,一个比的是射门的准确度,二比的是肢体灵巧和控球技术方法。
“球门挂在高处,这牛吹的,这到底是踢足球还是打篮球啊?你们懂足球吗?”这时一替补队员网兜里带着两球路过,听了这话不由刺了燕青两句。
武松呵呵一笑,一把拖住这队员膀子,“兄弟你不信俺们的话?”
“信你个头,放手。”那人也是条健壮汉子,费牛劲涨红了脸却挣脱不了武松一只手。
武松一伸手已经扯过他的网兜,笑道:“小乙,玩两手给他看看。”
燕青正闲得无聊,脚尖一勾球贴上脚背,再一脚高射炮那球带着呼啸直冲云霄,眨眼间就没了踪影,过了好久足球才坠下来。那队员呆呆站定,等着看燕青玩什么花样。别的不说,光这份脚力就把他给震住了,世界顶尖前锋开出的球也就这速度吧。
趁这功夫燕青已经活动开身子,他双手侧伸呈十字,头微抬一个鱼跃龙门,在球触及头顶的一刹那身子一沉已经消去下坠之势。那球竟然如沾在燕青头上不弹开了,及待双脚落地,燕青微微侧头让球滚到肩膀上,然后他一个飞快的转身折腰,球从肩膀一路滚下,到了腰部燕青反腿一扫,脚后跟恰恰将球高高掂起。
燕青往后一个铁板桥上身弯折九十度,用前胸将球停住,球滴溜溜转个不停。燕青轻喝一声身体一震将球抛起,他双臂撑地两脚悬空玩起了托马斯全旋,那球就在两脚尖间忽上忽下来回盘旋。
那队员都看呆了,武松笑道:“小乙,再来一个?”
“行,这球比我们那时熟硝牛皮尿泡胆的好玩多了。”
说话间武松又扔出一个球,燕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打点起精神,头、肩、背、胸、膝、腿、脚并用,劈叉,十字花,大盘旋几套花样轮流使出,只见两只足球如穿花蝴蝶般围着燕青打转就是不坠地。
一会儿功夫看足球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们议论纷纷,“这谁啊,球玩得这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