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绝对是造谣!昊天集团树大招风,肯定是竞争对手泼脏水!”汪寒梅不顾形象怒斥。
“可这份资料,是你们昊天集团内部人员提供的。”青年平静微笑道。
汪寒梅一愣,接着继续抵赖:“肯定是竞争对手花大价钱,买通我们的员工,诋毁我们!”
青年笑了笑,用泉水洗了把脸,轻声道:“那份资料记录是近三年的,涉案总金额达三百亿。”
“荒谬。”汪寒梅见他没接自己那茬,只好冷冷挤出两个字,就撇开头,懒得跟他接触视线。
“汪总当然可以认为我的是无稽之谈,不过,还是得做好股市崩盘的准备吧。”青年轻声道。
“恐吓我?”汪寒梅眼神阴狠道。
“怎么能叫恐吓?威胁。”青年竟然把萧云这句无耻的话学会了。
“你……”汪寒梅气得浑身发抖。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投案自首,保住昊天,二是当作没事,等事件曝光。”青年笑道。
“是不是萧云那野种让你来的?”汪寒梅就像一朵被冰封的梨花,虽料峭却带着锋锐之气。
“一半一半吧。”青年平静道。
“你开个价,他给多少,我给双倍。”汪寒梅扬着下巴,那股贵族气依然存在。
“他给我开的是,张至清的命,你能付得起?”青年笑容灿烂道。
汪寒梅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泪花都出来了,轻声道:“就凭他?”
“我信他。”青年柔声道。
“得了吧,这世界上能取我老公性命的人,还没出生呢,三大宗师又怎样?”汪寒梅不屑道。
“那咱就拭目以待吧。”青年面不改色,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的水不够烫,真没意思。”
“甄青衫,你我素无恩怨,没必要搞得太僵,识时务者为俊杰。”汪寒梅眯眼盯着他的背影。
“对不起,这是我的本职工作。”甄青衫轻轻一笑,出水走了几步,停下,“忘跟你说一件事。”
汪寒梅没有出声。
“西狼会和白山黑水堂两个组织,可能要重新选过魁首了。”甄青衫说完,笑着离开。
“你什么意思?!”汪寒梅霍地站了起来,右手狠狠地抽了一下水面,溅起一大片水花。
甄青衫没理她,远远离开了。
汪寒梅赶紧披着毛巾,也准备离场。
这时,从温泉区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女孩,是她的秘书廖莹,面色惊恐道:“汪总,不好了!”
汪寒梅右眼皮猛跳,却强制压住情绪,呵斥道:“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西北王姜乱世、东北王向鸡鸣今天清晨在宁州各自住所被杀!”廖莹一口气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