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再装着楚楚可怜,再扮得哀怨苦涩也没用,姐有抵抗力。”苏楠扬了扬下巴,嘴角处弯起的弧度动人魂魄,能够这样毫无顾忌地拌嘴,真幸福。叔本华曾说过一句极为经典的话:**过于剧烈和强烈,就不再仅仅是对自己存在的肯定,相反会进而否定或取消别人的生存。所幸,她是世上一个绝无仅有的女人,要求并不高,也不挑剔,更不会钻死胡同,只是希望能够在他面前傻一点,温柔一点,小女人一点,有时候再蛮不讲理一点,足矣。
“二当家,你真美,难以形容,我觉得‘国色天香’这个词都是对你的一种亵渎。”萧云改变策略。
“炒冷饭。”苏楠撇撇嘴道,可内心还是禁不住浮起一抹感动来,细细的,腻腻的,传遍全身。
当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的时候,希望听到他的真话,而当她爱上这个男人时,却喜欢听他的谎话。
“二当家~~~~”萧云腻声道,那模样,像是一个准备采取迂回战术恳求家长买变形金刚的聪明孩子。
“干嘛?”苏楠警惕道,对于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就得处处设防,不然很容易就会羊入虎口。
“啥时候咱一起发发电呀?”萧云问道,那抹笑容太作奸犯科了,一些乱臣贼子也会甘拜下风的。
“什么意思?”苏楠凝着两道黛眉,不明所以,侧头望了一眼他,车速挺快,恰好超越了一辆蓝鸟。
“摩擦才能生电么。”萧云给出了一个浮想联翩的答案,笑得更为狡诈,谁见了都想起黄鼠狼拜年。
“我让你摩擦生电!”苏楠腾出一只手,狠狠拧着这个想入非非的畜生耳朵,一点也不想手下留情。
“二当家,我不敢了!”萧云凄喊着饶命,却说着最欠抽的话,“小心开车,不然就一车三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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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大酒店。
五楼一间叫“国宴”的豪华包间里,高朋满座,说笑声就像江南六月梅子雨,绵绵不绝。
在座的列位都不是外人,或是石沉海的得力助手,或是石沉海的铁杆弟兄,或是石沉海的商海战友。
翟珊是一个以夫为纲的传统女人,只邀请了一个青梅竹马的闺蜜,叫阮玉寒,一名普通小学老师。
西江月的大老板、石沉海的老乡江城子一张稳重的国字方脸,一双朗目炯炯有神,性格豪爽,言语幽默,最关键酒量是个无底洞,尽管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笃信鬼神论,但他又自圆其说,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因此喝酒文化就蔚然成风了。有趣的是,他喝酒既不讲究派头,也不讲绅士风度,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刻也没个停歇,带着一股饕餮霸气,再加上各种行酒令信手拈来,俨然成了今晚活跃这场宴席气氛最为重要的核心人物。
可他的最大爱好却不是酒,而是花花草草,无论哪个品种都会趋之若鹜,想方设法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