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潼关看见那男人走过来,连忙起身,笑道:“哟,大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那男人甩开女孩挽着的小手,走快几步,说道:“堂哥,咱别开这种玩笑行不?”
马潼关笑道:“你小子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你一面还难过登天。”
那男人终于走到树荫下,开怀大笑几声,与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笑着道:“我这不是跟着我们大老板的屁股后面找点肉腥味吃吗?忙,太忙了,昨天刚从香港回来。今天大老板说要来巡视一下工地,就陪着他过来了。”
马潼关轻声道:“那现在你不用陪着他到处看看?”
那男人摇摇头,轻声道:“他说要自己走走,就带着秘书去了。”
有点姿色的女孩没有跟着她男人走过来,而是走到另一棵橡树底下,两条好看的柳叶眉始终结成一团,对于工地这么脏乱差的地方,实在是厌恶至极,自顾自地掏出一根利群烟,吞云吐雾而起,从头到尾只是轻描淡写瞥了眼坐在地上平平无奇的萧云,便再没有看第二眼的yu望。
对于她这种现实的女人来说,小白脸在她眼中一文不值,甚至那条卧在地上的土狗还能获得她多几眼的青睐。
那男人看着坐在地上的萧云,笑道:“云子,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吧?”
萧云微笑点头,轻声道:“你怒吼天尊的声音,我隔这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男人爽然大笑,说道:“我马锦绣平生最讨厌那种拈轻怕重的人,毫无进取心。”
萧云笑了笑,轻声道:“他们也许是好逸恶劳了点,但人心坏不到哪去。”
马锦绣赞赏地望着这个年轻人,轻声道:“我知道,但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散作风,咱们出身不好,没有值得炫耀的家庭背景,从大山世界走到高楼世界,需要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的攀爬挣扎,勤劳就是我们唯一的资本,我不想看着跟我混口饭吃的孩子就此垮掉。”
萧云微笑道:“怪不得别人都尊称你一声马爷,到底是秦汉男儿呀,重感情。”
马锦绣神采奕奕,得意模样流于外表,从提包里掏出一包五叶神,递给萧云一根。
萧云摆摆手,轻声道:“戒了。”
马锦绣也不勉强,将那根抛给一旁的马潼关,自己点燃一根。
他抽了一口,将烟雾吐出来后,轻声道:“云子,你看我女人怎么样?”
萧云侧脸看了眼树底下心高气傲的女孩,轻声道:“年纪太小。”
马锦绣一脸惊异,轻声道:“你咋看出来的?她今年才16,刚上高一。”
那女人的脸蛋虽然稍显稚嫩,但胸前的两样东西绝对不会让人怀疑她竟还未成年,太壮观了。
萧云抬眸望着他,笑道:“你上了她没?”
马锦绣吐出一个烟圈,轻声道:“没上,我打算取她做媳妇,不是玩玩的。”
先有爱后有性,还是先有性后有爱,就像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一样,很难说哪种是真理,哪种比另一种更高尚,但由此来判别是否遇对了值得你守候一辈子的那个人,倒是毋庸置疑的。
缘分叵测,我们无从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一些什么,遇见了,就要学会珍惜。
一直沉默寡言的马潼关苦笑,轻声道:“绣子,这种女孩能跟你过一辈子?”
马锦绣皱皱眉,扬声道:“当然,我们在香港的圣约翰大教堂立过誓言的。”
萧云黑白分明的双眸愈发明亮,微笑道:“可你在担心。”
马锦绣怔住,被人看穿心情的滋味很不好受,狠狠抽了口烟,叹息一声,说道:“我对她是认真的,但我们两人的年龄相差二十年,我已经36了,整整隔了两代,我怕把真实年龄告诉了她之后,会使她失望,不肯和我结婚,所以我想对她说,我只有26岁,云子,你看这样行不?”
萧云轻轻一笑,淡淡道:“不行,你应该告诉她,你已经46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