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哭了,你去安慰一下人家嘛。”
灵松贼兮兮地笑着说道。
“滚蛋,别在这里穷扯,我累了,想睡觉。”
凤七确实累了,哼哼叽叽地就想原地睡去。
可是,一侧身之间,却看见了初升的日光下,两粒露珠般晶莹的东西正挂在叶轻候的腮边。
“啊?你真哭啦?别别别别别啊,别介,我,这个,你看,我是个粗人,向来不会讲话。况且,咱们兄弟共同经历了生死,还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那就没劲了不是?
别哭了,别哭了,像个娘们似的,你可是明月斋的传人,是名满江湖的叶轻候。”
凤七顿时慌了神,一骨碌爬起来,用一只熊掌似的大手轻轻抚去了叶轻候腮边的眼泪。
叶轻候并未闪避,只是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凤七,凤七越擦,可叶轻候的眼泪却是更多,擦来擦去,反倒擦出了两条涓涓不停的小溪。
“我的天,你怎么真跟个娘们似的,越说还越来劲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你平白无故扇了我一记大嘴巴,虽然不让我还,我也打不过你还不了,但总得让我在嘴上痛快痛快吧,我这人心眼小,记仇,不过,记得快,忘得也快,你要是让我痛快过了,咱也就两清了,我转眼就忘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别哭了行不行?挺大个男人,哭起来成什么样子?你可是叶轻候,叶轻候,我的偶像啊……”
凤七一着急,开始满嘴的跑火车了。倒是惹得叶轻候实在忍不住,咬着下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刹那间,那叫一个一枝梨花春带雨,满庭芳艳扑面来,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凤七几乎就错认为面前是一个绝世大美人了。
“叶轻候怎么啦?叶轻候也是……人!”
叶轻候紧咬着下唇,喃喃地嘀咕道。中间有一个字含含糊糊,刻意地模糊了过去。
凤七经过一场大战之后,耳力不济,倒是没听清。
“什么?什么人?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凤七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挖了挖耳朵。
“他是在说,叶轻候怎么了,叶轻候也是个女人。”
灵松开始拿腔拿调地学叶轻候说话,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个前仰后合,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啥?”
凤七如中九天霹雳,险些当场昏死过去。
这,这玩笑开大了吧?明月斋的叶轻候,名满天下的叶轻候,竟然,竟然是个女人?
这简直有些太扯了吧?
不过,谁又规定,明月斋的叶轻候不可以是个女人呢?难道名满天下的人就一定应该是男人吗?
“该死的小术士,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就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