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是非常的兴奋。
或许嬴政与王翦心中所想一样,渭城之危已解,此番灭赵当再无后患了。
“臣恭贺大王得此能将。”
“赵封如此年轻却拥有如此统兵之能,大王麾下再增一员扛鼎能将。”李斯立刻恭维道。
“万军易得,一将难求。”
“但这难求的是勇将。”
“而孤现在所得的并非单的勇将,而是一员真正的统兵能将。”
此刻。
嬴政也是对赵封有着很大的看重。
朝堂上的大臣都可以清楚听到他话里对赵封的看重,更看到了赵封未来的无穷潜力。
“恭贺大王。”满朝文武纷纷高呼。
“启奏大王。”
“除了来自渭城的捷报以外,还有一封上将军上奏的惩处军报。”传令兵又开口说道,手中拿出了另一封竹简。
“惩处?”
嬴政稍微一愣,随后一摆手:“呈上来。”
赵高再次将奏报捧起。
当嬴政看完。
原本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变得铁青。
“混账。”
“敌军攻城危急之时,竟敢违逆上官将令,抛弃城池离开。”
“此举绝不可赦。”嬴政冷冷喝道,一脸怒意。
大殿上的群臣忐忑的看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镇守渭城,五个万将,五个代万将。”
“其中八个万将紧紧执行着赵封定下的将令,誓死守卫着渭城,与魏国最精锐的魏武卒血战到底,也正是有这些万将带着麾下士兵血战魏军,方有赵封奇袭破敌。”
“但还有两将,不尊赵封将令,不守城池,反而在赵封行破敌奇袭之计时,率麾下大军撤出渭城,让留守的兵力平白少了两万,若不是城中将士殊死相博,别说大破魏军,只怕整个颍川都将失陷,我大秦危矣。”嬴政冷冷的喝道。
愤怒的表情让整个朝堂上都笼罩了一股压抑感来。
而听到这话。
隗状的心底一忐。
他为何会知道渭城的情况,还知道赵封不在渭城之事,显然是有人偷偷禀告他的,而那个人自然是陈涛与赵佗其中的一人。
“敢问大王,是哪两个万将敢如此?”
“此罪,不可赦。”李斯当即站出来道。
“万将陈涛,万将赵佗。”
“此二人不尊将令,带军离城,此罪不可赦。”嬴政冷冷道。
终究。
让陈涛和赵佗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带军离城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当今大王的耳中。
这也将宣告他们将陷入不复,就算不死,他日也没有机会了。
未来的南越武王赵佗,不会再出现了。
他不会再有机会为大秦统兵,更不可能统领数十万大军。
无形之中,因为赵封的出现,这一个历史已然迎来了改变。
“不尊上官将令,违逆军规。”
“私自带领部曲离开,抛弃城邑而逃,此为大罪。”
“臣恳请大王重惩。”
“不过在重惩之前,臣有一个困惑。”李斯大声道。
“说。”嬴政冷着脸道。
李斯目光一转,落在了隗状的身上:“隗相。”
听到这一声,隗状的心底一忐,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秦王的目视,隗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廷尉何事?”
“隗相手眼通天啊,渭城距我咸阳有着千里之遥,而今日吾才自这渭城捷报之中听闻赵封将军冒险渡河行奇袭之策,这一个过程肯定是保密进行,为何隗相会知道赵封将军离城了?”李斯心底冷笑,表情却是异常严肃的问道。
显然。
在听到捷报后,李斯就立刻想到了当日隗状针对赵封之事,如此机会打压隗状,李斯又怎会放过。
“这…这……”
此刻隗状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来。
高位上嬴政的注视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怎么?”
“隗相这般难以回答吗?”
“当日你弹劾赵封将军擅自离城之事可是信誓旦旦,何人告诉你难道这么难以说出口?”李斯继续逼问道。
而这时。
韩非也站了出来:“当日之事,臣也历历在目,从隗相表现来看分明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如果说李斯完全是为了打压王绾一脉的气焰,那韩非就完全是为赵封仗义执言了。
韩非有才,并且心中高傲,难有入他眼视之为之际的,但唯独赵封算是一个。
如果没有赵封开导,活着看到华夏一统之盛世,没有赵封的提醒,韩非或许已经死了,这已经被韩非视之为恩情了。的
面对两人的言语讨伐。
隗状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这时,王绾目光一转,当即站了出来:“启奏大王。”
“对于此事老臣听隗相说过。”
“那赵佗曾经也算是与隗相有过一点交集,而有关于赵封的消息正是那赵佗秘密上报隗相的,隗相之所以当日朝堂上奏,也是为了大秦安危,担忧渭城出了事。”
“隗相绝无故意针对赵封将军,更无关什么耳目,这定然是那赵佗为了一己之私想要针对赵封将军。”王绾当即为隗状辩驳。
而在他站出来后。
隗状也是立刻会意,当即一拜:“王相所言正是臣所想,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赵佗,老臣并不知此人竟如此险恶,还请大王降罪。”
显然。
这一招的确高明。
听到了隗状的话后,嬴政深深的看了前者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廷尉。”
“按秦律,陈涛与赵佗该如何处置?”嬴政沉声道。
“不尊上官将令,当重则一百仗,降军职,降爵位。”
“擅自动兵,差点陷渭城于不复,此乃大罪,当剥夺一切军职,一切爵位,再发配诏狱重处。”李斯当即说道。
这两句话便彻底将陈涛与赵佗二人打入万劫不复。
哪怕不死,他们最终的结果也是囚禁一生,或者为奴。
这,正是他们与赵封作对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