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费仲缓缓摇头,“闻仲老儿有句话说的不错,李靖终究只是占据了一隅之地,人力财力毕竟有限。若我们手中有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的人马,倒是不管什么兵法策略,只管以力胜巧一路碾压过去,李靖再厉害,但手中兵马不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费兄高见,此言大是有理。”尤濯向来以费仲马首是瞻,闻言先习惯性的吹捧一句,而后苦恼道,“可恨闻仲借口北征大军已成疲敝之师。不肯移交给我等,如今我们只能指望崇兄你北地的人马。崇兄,还请你给兄弟交个实底,如今你手中究竟有多少人马,军械装备如何,战力又如何?”
崇侯虎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因为小弟在朝歌伴君,平日开销甚大,所以崇城那边将人马裁撤不少,如今以不足十万之众,军械装备也有多年未曾替换。至于战力么……”
“你……”费仲和尤濯都气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崇侯虎的鼻子欲待开骂,随即却想到他口中所说的“开销”,一半自然是用来讨好纣王,另一半却是差不多都进了自己两个的腰包,此时再因此而横加指责未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终于还是捺下怒火坐了下来。
费仲平息下心头的怒气,又问道:“你身为北方诸侯之长。四百镇诸侯都受你统领,既然直属人马不堪大用,传令征调各镇兵马如何?”
崇侯虎脸色更窘。含糊半晌后才道:“小弟继承了北伯侯之位后,各镇诸侯素来不大恭服,所以当初才会有袁朗之乱。后来小弟为防旧事重演,便勒令各镇诸侯裁减兵马,违者皆以图谋不轨论处。”
“愚不可及!”费仲和尤濯首次发现平日看来聪明伶俐的崇侯虎竟是如此的愚蠢,居然完全不想如何用分化瓦解、收买拉拢的手段去将那些诸侯降服。只是一味的依仗权势打压,难怪后来袁福通再次谋乱之时。北地诸侯云集响应,声势更胜其父袁朗。
崇侯虎也知此事自己做得实在离谱。只得老实认错后向费仲求教道:“费兄,你素来足智多谋,还望你务必想一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