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太太那一副被人逼着答应的模样,四太太心底更气,以往的温婉神情有了些扭曲。
不怪她心情不好,谁舍得京都的锦绣膏粱,繁花锦簇,过两日她就要离京去任上了!
这一次回京过年,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说,还是外放的命,尤其是二太太,她是送了多少的好东西去,她也知道二老爷这回是帮了不小的忙。
可是出了那样的意外,她心底正不好受呢,偏巧叫她听到二太太在背后笑话,说外放就是外放的命,任她关系攀尽,也还是外放。
四太太是脾气好,忍了,要是做旁人,估计冲上去就让二太太下不来台了,四太太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今年事情没成,明年二老爷怎么也要帮着谋个好位置了吧?
谁想她还没离京呢,二老爷就自身难保了,往后混的铁定没有四老爷好,四太太想想那些银子都打了水漂,心就揪疼成了一团。
分家的事就这样定下了,虽然安容对二房这样没脸没皮很不虞,可是只要能顺利分家,吃点亏也就罢了。
但是,很快安容就忍不住了,不当是她,屋子里所有人对二太太呲之以鼻。
因为二太太着实太可人气了。
她恨不得那些好庄子铺子她一个人得,那些差的,收成地段不好的给旁人。
三老爷说她一句太过分,二太太就开始哭嚎了,他们二房下半辈子就指着这些庄子铺子过活,那些四肢健全的,何必跟她争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东西。
三老爷气的心肝疼,又不好同一介妇人逞口舌之能,最后一甩袖子,走了。
四太太也气坐在那里,端着茶盏的手在颤抖,好像一个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一屋子人,只有二太太对分家最热衷,在那里挑房契地契,挑的不亦乐乎,又可怜兮兮。
安容算了算,二太太这样一闹,直接让其他几房少了三五千两的好处,有人乐意才怪了。
最后还是侯爷发脾气了,“二弟妹,三弟妹她们是怜惜二弟受了重伤,让着你点儿,做人还是要点自尊的好,你要真不愿意分家,就把地契房契搁下,让他们分。”
至于到时候分剩下的,就是你二房的了,你不要,那正好,谁还嫌弃房契地契多了不成?
侯爷话音刚落,三太太就招呼五太太过去整理房契地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