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摸了摸鸽子,笑道,“它只是受了伤,又冻着了,一会儿给它抹些药,再喂些吃的,搁在暖屋里,不会死的。”
沈安淮这才放心,跟着安容迈步进玲珑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满是好奇,四处打量,他知道府里最漂亮,最好玩的地方就是玲珑苑.
他以前也偷偷来过,只是在院门口,就被丫鬟婆子给轰走了,轰了两次,他就不敢来了,没想到四姐姐会牵着他进来,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梅树下,有婆子在挖坑,安容瞥了一眼就进了屋,吩咐小丫鬟道,“去煮碗姜汤来。”
上了二楼,一个年约三十七八的妇人迎上来,急切道,“总算是回来了,听说姑娘撞了脑袋,担心的奴婢都坐不住了,可还疼,老太太没给姑娘找大夫吗,要不要去禀告大夫人一声?”
一连串的担心扑面而来,本该炽热的心,此刻却冰凉一片。
她摔跤在床上睡了两个时辰,会没有小丫鬟去禀告她吗,查她娘的陪嫁账册比她还重要吗?
安容坐下了下来,冬梅给她倒了茶,安容啜了一口,阮妈妈就皱眉了,“五少爷也七岁了,怎么来姑娘的闺房?”
沈安淮一听,脚步当即就滞住不前,怯怯的看着安容,不敢说话,直到安容招手,他才近前。
安容给他倒了杯茶,才回了阮妈妈,“他才多大点,惯常大哥不也常来我屋子里,也没见你这样拦着过,使了丫鬟去告诉三姨娘一声,就说晚间,五少爷就在我这里用饭了,等吃过饭,再送他回去,还有叮嘱她两声,把那些不尽心伺候的丫鬟给我打发了,冻坏了五少爷,我会把她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全杖毙了!”
闻言,阮妈妈忍不住多看了安容两眼,四姑娘今儿怎么这般怪异,竟然关心起庶弟来了?
芍药拿了药和纱布来,要帮鸽子上药,这才发现鸽子脚上绑着小竹筒,不由的诧异道,“这是信鸽呢,身上还带着信。”
把小竹筒取下来递给了安容,安容也不扭捏,打开一看,纸条上没写别的什么,只有两个字: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