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玉的针线活很好,四年前,大夫人还特地请了师傅来教她们针线,师傅原本对她们很严格的,她因为戳破了手指,跑去找大夫人哭诉。
大夫人心疼她,就说,“既然不爱学,那便不学了,叫丫鬟去学,等将来出嫁的时候,带两个绣娘去,不必都自己会,不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得学仔细了,不然你爹那儿没法交代。”
她不信,以大夫人的精明,会不知道她诗词歌赋是在作假的。
珠环翠绕如绳索,锦衣玉食是砒霜。
沈安玉见安容望着绣品发呆,绣了两针道,“我每日绣上两个时辰,绣了快三个月了,四姐姐,你给娘准备了什么寿礼?怎么又发呆了?”
安容见她飞针走线,有些恍惚的笑道,“只是忽然有些感动,天寒地冻的,一坐两个时辰,手都会冻僵,母亲都舍不得我吃这个苦,五妹妹也得顾着点身子才是,伤了身子和眼睛,母亲该伤心了。”
沈安姒则在一旁吃醋道,“四妹妹,府里谁都知道母亲最疼你,便是五妹妹都比不过,你倒是说说你都给母亲准备了什么寿礼?”
安容羞愧的挠额头,嗔怪的看着沈安姒,“明知道我榆木疙瘩脑袋,想不到好主意,还故意的打趣我,其实好主意也不是没有,可是我是心有余力不足,我还想给母亲绣个《万寿图》,估计从现在绣,等我老了,勉强能送出去。”
一番话,逗的沈安姒大笑,“你倒是真有自知之明,存了心的把四妹妹给比下去呢。”
安容昂了昂脖子,“怎么就不能比了,怎么说母亲对我也是呵护备至,只是我一时想不到好主意罢了。”
沈安姒捂嘴一笑,眼角余光瞥了沈安玉一眼道,“要是五妹妹不怪罪我,我倒是可以给四妹妹你出个好主意。”
沈安玉呲笑一声,“你要是真有好主意,帮着四姐姐压我一头,我也认了,谁叫我脑袋瓜不比你灵活呢,你倒是说说什么好主意啊!”
沈安姒笑了笑,手轻轻的抚摸沈安玉的绣图,笑道,“四姐姐针线活不行,可是四妹妹有钱啊,母亲三十大寿,用黄金铸三十个大小形状不同的寿字,可不比五妹妹你辛苦了三个月的寿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