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着折断倒下的铁新月,白斯文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坠落了下来……在小刘和田老板的惊呼声中,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水泥地面上,顿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穿着黑衣的业余牧师,就这样抱着伊斯兰的新月标志。躺在了血泊之中,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然而,当白斯文的身体被痛不欲生的父母送进了火葬场之际,他的灵魂却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好痛苦,好难受,好热……
我这是……在哪里?
无边的黑暗之中,白斯文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了喧闹的骚乱声,可他一时间看不到四周究竟生了什么。
他想要喊叫,想要站起来,可虚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
昏昏沉沉之中,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许多双手抬着,然后又是一路颠簸……白斯文感觉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阵阵酸痛,可又喊不出来,只能任由别人把自己抬上抬下。
最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抬到了一张床上,总算是不必再承受颠簸的痛苦,但浑身依然像是着了火,只剩额头还有一些凉意……痛苦的燥热之中,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像灌了铅,根本睁不开。
与此同时,他还听见身边有人在嗡嗡地谈话,似乎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
不过让白斯文感到更加惊讶的是,这些人的语言既让他觉得熟悉又无比陌生。
——绝对不是中文,但也不是英语,甚至不是他偶有涉猎的日语和法语,而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语言。最初的时候,他完全不理解这些人在说什么,可是随着神志逐渐清晰,他似乎开始逐渐能听清那些单词,然后是词组和句子……但问题是,在开始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之后,白斯文却感到了更加的震惊与惶恐。
“……陛下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摔到骨头?”
“……禀报大人,陛下看上去没什么外伤,但一直没醒,而且发烧得厉害!应该是吹了冷风的缘故!”
“……万能的上帝啊!这真是太不幸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陛下硬撑着骑马出去的!”
“……这下可怎么办?威尼斯人的特使还等着觐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