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宋虞,随后又迅速恢复平常:“女施主是外乡人吗?”
“欸……对,我是外乡人。”这句话倒也不假。
听罢,和尚找了不碍事的台阶上坐下,宋虞和沈谌安则坐在他两侧。
瞧那架势,似乎要与他们说上个一天一夜。
和尚道:“人生最令人唏嘘的事情莫过于英雄迟暮,胡峰将军便是如此,早年他戍守边境九死一生,换得我朝几十年的太平,人常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将军虽强大,但也是肉体凡胎,前些年,边境有别国将士入境扰乱,胡峰将军前去交涉,结果却被敌军围攻,去的那一小队人,回来的只有一个小兵和一个快死的将军,自那之后,将军便再也上不动马了。”
和尚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惋惜的摇头:“不过好在,将军的几位少爷骁勇善战,尤其是那二少爷,十岁便开始跟着将军打仗,也算是将军后继有人。”
看来胡峰将军曾经还是名动一时的英雄呢。
宋虞听着直点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香囊,递给和尚:“师傅,这个赠你。”
“这……”和尚有些尴尬。
女子赠香囊,这寓意……
沈谌安一把将宋虞手中的香囊夺过来,见到她一脸天真无邪的送香囊,沈谌安是有气难以发泄。
“干嘛?”宋虞还有些不开心。
沈谌安没理她,直接对和尚说:“师傅,这香囊没有别的意思,里面就是些驱虫的草药,用来感谢您向我们说了一段胡峰将军的故事。”
听到沈谌安这么说,和尚便松了一口气,收下香囊。
和尚离开后,沈谌安便问道:“你送他香囊做什么?”
“那可不是简单的香囊,提神醒脑必备良药。”
那香囊能叫和尚看清胡家的人和要,他是佛门弟子,自有佛祖保佑,那些妖伤不了他。
到时,他再去胡家,等曲谈完,和尚便会知晓一切,只需要一个开始,宋虞便可心安理得的将这群家伙全部赶走。
这也算是为沈谌安的大哥的好兄弟一个忙了。
只隔了一天,和尚便又被叫去演奏。
此时正是傍晚,阳气最弱的时候,满天绚烂的晚霞之下笼罩着浓郁的妖气。
不知何时起,京中成了妖都了。
宋虞急匆匆的出门。
沈谌安正好从店铺那边回来,和正在出门的宋虞打了个照面。
“去哪?”沈谌安问道。
“胡家。”
“我与你一起去。”
其实宋虞更想自己一个人过去,可看他那副神情显然是不会放弃跟去,与其让他自己跟过来,还不如带他一起走。
他们刚来到胡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和尚惊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