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善一动不动地趴在阶梯上,额头已经落在地面上,头颅下方流了一大滩血,路灯下,血在秋雨的浸润下不断向周围扩散。
“纯良!你爷爷他走了……碍…爸爸……”许家文嚎啕大哭。
周围还有两名警员,他们看到形势不妙赶紧过去阻止许纯良。
郑培安抬头看到远方红蓝相间的灯光,嘴唇因为痛苦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脑海中不同的念头在激烈斗争着,他迅速做出了决断,他要离开这里,他必须离开这里,他不想被人误解为杀人犯,虽然……虽然……他不敢想下去。
许家文泣不成声道:“郑培安,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许纯良怒吼道:“不可能1
师徒两人在天桥上纠缠着,他们在纠缠中失去了平衡,两人的身体沿着天桥的阶梯滚落了下去。
许家文追赶到阶梯的边缘,看到从阶梯上滚落到底部的两人一动不动,整个人双腿发软,瘫倒在了原地,嘴巴一张一合,可那声爸爸却始终无法叫出……
郑培安摇了摇头:“我明白了,就是你看不起我,是你不让家文和我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们相爱,为什么非要把我们拆散?”
在南江下车之后,许长善先去了女儿家,但是许家文不在,许长善这才冒着雨去大学找她,刚好在半路遇到了郑培安纠缠女儿的一幕。
许长善道:“培安,你魔怔了,如果你还认我是你师父,你放开家文,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行不行?”
许纯良打完电话给他,抵达空中救援基地的时候,直升机已经整装待发。
“别走……”许家文手扶着护栏站起身来,她声如蚊蚋,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呐喊出来,望着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的郑培安,她眼前一黑,再度瘫软在了地上。 身后一个中年男子从天桥之上快步赶来,怜惜地搀扶起了许家文:“家文,不用怕,我在……”
郑培安呵呵笑道:“我胡闹,你不懂我,你一点都不懂我,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呢?我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他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和内心的心魔抗争着,终于他还是放开了许家文,重获自由的许家文拼命向父亲跑去。
许长善途中反复给郑培安和女儿打电话,可都打不通,这让他越发感到焦急。
“纯良1泪眼汪汪的苏晴率先看到了许纯良,她赶紧迎了上来,抓住许纯良的手,察觉到许纯良的大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