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里长闻言,瞬间白了脸色,嘴里喃喃有词,“是了!老祖宗那一辈就遭遇过蝗灾,蝗灾过境、颗粒无收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年纪轻的不明白:“蝗灾是什么?怎会颗粒无收?”
年长的,曾听父母、祖父母提起过,因此脸色也变得很差。
“里长,若真闹蝗灾,咱村恐怕损失最大。”徐茵提醒他们,“咱村位于山区,三面环山,我听那人讲,蝗虫最喜欢在山区不平坦的高地产卵。一旦引发蝗灾,咱村首当其冲。”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上皆褪去了血色。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咱们李家村也要跟北关人一样,四处去逃难、有家归不得吗?”有村妇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有人带头,不少妇人都抹起了眼泪。
“大郎媳妇,我看你懂得不少,你可有什么好主意?”里长问徐茵。
徐茵沉吟道:“目前我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但如果天一直不下雨,旱灾难以避免的话,后续的蝗灾极有可能出现。与其干等到最后颗粒无收,倒不如趁早收了谷子找地方避灾。”
不是极有可能,是一定会出现。
但她知道剧情,村民们不知道。
个别人一脸不赞同地瞪她:“啥?现在收?很多还是青谷子,都没饱满能有什么收成?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徐茵无视他最后一句,真心劝道:“收成尽管少,也总比颗粒无收强。”
里长沉默半晌,长叹了口气:“罢了!大家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各自决定吧!”
大部分村民尽管担心闹旱灾、蝗灾,但不愿意现在就收稻。
这才五月初,离成熟少说还得半个月,谷子一面是黄了,但另一面还是青的,都还没长饱满,只需来场大雨,就有好收成了。现在收,谁舍得呀!
李大娘得知是徐茵出的主意,特地跑到她家门前破口大骂:
“你个臭婊砸安得什么心?让我们把没熟的谷子收了,回头吃什么?你倒好!一亩地要走我半石粮,管我们地里收成几石,你个毒妇啊!心可真毒呀!这是想饿死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