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萱待在原地发愣,那犯人根式激动了,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恨不能将脑袋从那两根木栅栏当间儿挤出来。
“贵人……贵人,小人也是受人指使的,不是故意要陷害您和白将军的,求您……求您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那人边说边将头磕的砰砰作响,手脚上的铁链被带的哐啷作响,刺耳的很。柴萱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人,从头打量到脚,在从脚到头,也没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到过他。
而且这家伙居然说什么陷害自己,难道他和上次诬陷自己和白羽幽会的事情有关?
白羽扫眼柴萱皱成团的额头,稍稍松口言道:“没错,他就是和我们说霖公子不见的那个小丫鬟。”
“小丫头?”
皱成包子褶儿的额间顿时绷得平展,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那个脏兮兮的人物。自己那天在花园见到的明明是个唇红齿白的女孩子,要多水灵有多水灵,居然是个男的假扮的!
柴萱不可思议的往前凑了凑,借着昏弱的火光,再次详细的打量去。那较小的脸颊上虽然灰黢黢的,但大致还是可以看出是个十六七的年纪,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是真真儿的水。细瘦细瘦的身子罩着一件儿宽松的囚服,身形微颤。
“潘雪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寻了男的来冒充。这么即便是发现了什么,整个皇宫也只知道是个宫女在撒谎,而不是个男子。”白羽拉回眼珠子快惊掉的柴萱,解释道。
这种情况,最不应该惊讶的就是柴萱了。要知道,男扮女装的确诧异,但女扮男装还在军营里走了一遭,那才是骇人惊闻。
“我的天天呀!潘雪居然能想出这种招术,牛掰啊~”柴萱感慨不已的砸砸嘴,长叹口气。
好在曹丕同志对自己的信任还算坚定,要不然和潘雪拼智商,那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不过感叹之余,柴萱亦是惋惜。有这样的脑子,又何苦非走这样一条不归路,而且还是针对自己……想既此处,柴萱不免心生哀凉。
“喂,我说你啊,不仅助纣为虐,差点让本姑娘西乘黄鹤,还敢厚脸皮的求我饶命,你是真心大啊。”
柴萱深吸口气,弯腰蹲在牢前。翻着杏眼,无语地望着面前“梨花带雨”战战兢兢的男子。
这家伙是笃定了自己心善吗,差点儿害死自己,还敢舔着脸的来求饶。自己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或着威胁,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良到可以原谅一切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