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柴贵人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她踏出长萱宫半步。”
曹丕微凉的语气透着无奈与愤怒,听得柴萱是从头冷到脚。他能下出这样的命令,很显然是压根儿不信任自己。宁可将自己禁足,也不愿意好好听自己解释吗。
“你不信我……”此时的柴萱眼眸中的希望正一点点散去,语气微颤,清眸中慢慢溢满清泪。
“此事,朕自会查清。”喉结翻动,曹丕冷冷言道。
这件事,是簪子的事,还是潘雪的事。本来准备了无数想要解释的话语,却被曹丕冷冷的一句‘查清’生生给逼回柴萱的肚子里。泛白的唇角苦涩而无奈的扯扯,翻出一道冷笑。
柴萱强人眼中的泪水,斜睨眼地上正委屈抹泪的潘雪。现场人中,知道簪子的事情的就只有潘雪了。虽然不知道着簪子事如何跑到自己身上的,但潘雪绝对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原来,最不会看人的却是我啊……”柴萱伤心不已地望眼潘雪,苦涩一笑。含泪清眸重新望向面前容颜带霜的男子,心痛不已。
两个小黄门上前停在柴萱的身后,却不敢做任何动作,只是恭恭敬敬地站着埋着脑袋以作示意。
瞟眼杵在身后的两个小太监,重新冷哼一声,抬步而走。郭照那张艳红欲滴的唇角似有若无的扯着笑意,徐姬被吓惨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眼神滑过周遭冷眼旁观的众人,忽然觉的自己好生可笑。
原本是替人出头,如今是身陷陷阱,怎能不滑稽可笑。不过这一遭倒也走的值,最起码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终归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般简单。
曹丕紧紧的盯着跪在手中的木簪,剑眉霜沉,墨瞳发寒。他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东西,可是却又不得不信。如果她真的如此念情,那也真好解释了为何她一次次的拒绝自己,一次次的担忧白羽。
暗流涌动遭诬陷,琴瑟难和暗疑生;怀内痴心如何诉,有且尺衣两相隔。
陈风一荡,将长萱宫里的树叶儿尽数吹得簌簌作响。几片叶儿竟被吹了下来,悠悠忽忽的顺设风势,自开启的窗户飞进屋内,落在空荡荡的桌案上。
柴萱双目无神的撑着脑袋,失神的望着摆在眼前的玉簪,眼泪竟不知不觉的的滚了下来,滴在暗沉的古木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信我……”柴萱失落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