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卓远窝了一肚子火,虽然知道这只是孩子间的打闹,可是骆小欢对他的意义不一般,他容不得有人敢这样欺负骆小欢,所以只能把怒火都转嫁到了教导主任夏半森身上,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杂碎给来个千刀万剐。
姚雪佳则走到骆小欢旁边坐下来,一手揽着骆小欢单薄的肩膀,轻柔地说道:“小欢,今天姐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找回面子,那个叫什么夏……夏春莹的女孩儿要是不来向你陪罪道歉,姐就跟他们耗上了。对了,还有那个糊涂蛋班主任,也得过来跟你道歉,否则就算你原谅了她们,我也不会原谅她们。”
姚雪佳现在是大彻大悟,想要挽回彭卓远的心,她就必须想彭卓远所想,爱彭卓远所爱,彭卓远拿骆小欢当亲妹妹。她就要对骆小欢比亲妹妹还要亲。
相比之下。王笑虽然担心骆小欢。但是此刻更替余强捏了把汗,他这么正直地让儿子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儿,揭了教导主任的遮羞布,以后他儿子余小龙免得被会遭夏半森报复。
“余经理,我很佩服你的善良和正直。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这个世道,县官不如现管。你这么做就等于跟这位教导主任夏半森翻脸,你心里就没有刚才那两名家长的担忧?不怕夏半森以后公报私仇故意为难你儿子?”王笑当着夏半森和余强的面,把话给说了个通透。
夏半森的肥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恨恨地瞪了王笑一眼,暗骂王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强面露难色,本来他也有此担心,可是出于对教义的服从,他也只能选择这么做。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能这么做有些自私,对不住我儿子。但是。《圣经》十诫里有‘不得做假见证陷害人’这一条,所以我必须做正确的事。再说。我也希望能以身作则,教诲儿子怎样做人,如果没了做人的基本原则,学了再多的知识,也只是个祸害,到头来也只会害人害己。所以,我宁可让儿子转学,也得教会他做人。”已经没有退路的余强发自肺腑地说道。
自从得知自己患了冠状动脉瘤之后,经过一系列的自我调整,余强对生命和人生的价值以及意义等一些哲学层面上的问题,有了更多的思考和心得,所以他的言行举止,较之以前都有了一些改变。
王笑对于余强的回答,非常欣赏,如果不是余强的病已经在身体里萌发,已经不能利用转嫁能力帮他消除,就凭这几句话,王笑也会心甘情愿地努力帮他解决问题。
不过,王笑当面挑明这个问题,其用意也是在帮余强震慑夏半森。
“余经理,能听到你这样的肺腑之言,我很欣慰,如果全国能有百分之五十的人能达到你这种情境,夏半森这样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得意和猖狂,也不可能当得上这个教导主任之职。”
王笑说着,转头盯着一脸盛怒的夏半森,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翻出手机电话薄中金水市教育局局长金悦民的电话,故意拿给夏半森看,洒然地道:“我想,你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肯定也不容易,不会因为今天这点儿事,就自毁前程吧?要不要我现在就给教育局的金书记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你们学校的工作?”
“咳……嗯……”夏半森气得老脸发绿,紧闭着嘴巴哼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