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跟着张奎,一起上了“菲唐”二楼最偏远的一个小包厢,这是空闲时张奎和后厨几个师傅最爱用来休息和玩耍的地方。
张奎的朋友名叫谢之鹏,站起来跟王笑打招呼的时候,头顶也就到张奎的鼻梁处,黑黑瘦瘦的,有些尖嘴猴腮的意思,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泛着精光。
王笑乍看之下,对谢之鹏的印象就是两个字:贼精。
谢之鹏见到王笑,立刻笑呵呵地走过来,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道:“你来的正好,张大厨可是快要把你捧上天了,估计消防队的人过来架个云个梯都不一定能让你下得来。不过,现在看到你,我觉得你是挺真实的一个人嘛!”
“咳!”张奎瞪了谢之鹏一眼,不好意思地对王笑说道,“这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叫谢之鹏,绰号‘谢小眼’。”
“张师傅确实有夸张成分了,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相信我家祖传的相面秘术,还是非常灵验的。”王笑一边利用死神之眼观察着谢之鹏,一边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笑在初见之下,对谢之鹏如此客气,完全是因为他是张奎的朋友,否则单凭自己对谢之鹏的第一印象,王笑不大可能会理会谢之鹏。
果然,这一看之下,发现谢之鹏身上邪气太重,正气微弱。
“呵,原来是看相的,这我倒是信一些,每年开春的时候,我都会去庙上烧柱香,给些香火钱,回来再去找人看看八字什么的,反正我是挺信这一套的。”谢之鹏一边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来,一边悄悄地继续打量王笑,怀疑王笑这么年轻,不可能会对那些深奥繁杂的相术或者是易经之类的玄学有多深的造诣。
张奎一边给王笑倒茶,一边调侃谢之鹏:“你这都哪跟哪儿啊?你上庙里烧香,那是你去求财的,算卦看的也大多是财运,连你店里开业都是供的武财神。你就是掉钱眼儿里了,除此之外,你还信什么?”
王笑听了,不禁笑了一声。
张奎这句调侃话,让他想到一个关于国人对于信仰和宗/教的态度问题。
很多人信佛,特别是做生意的。他们偶尔去庙里烧个香,往店面里请个武财神或者文财神,每日对财神恭敬有加的烧香上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