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太过分了。”吕妙莎也愤慨地附和道。
“首先就是张雪燕她爸爸的那个朋友,你说你自己都没搞懂什么是保险,就敢向自己的朋友推销保险?真是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一心钻进了钱眼儿里。张雪燕去世后,她爸爸跟这个朋友干了好几场架。”王笑愤恨地道。
“保险公司就没给他们做培训?”吕妙莎惊愕地道。
“事后我们才知道,张雪燕爸爸的那个朋友,根本就不是保险公司的正式员工,也没有考取保险代理人资格证书,他就没念过几年书。他只是听别人说卖保险挣钱,就找了一个拥有保险代理人资格的朋友,帮那个朋友找单子,然后从中提成。可恨的就是那个保险代理人,为了保单佣金,竟然跟他一拍即合,然后就让那个对保险几乎一无所知的家伙开始拉保单。”
王笑说到这里,嗓门已经提高了很多,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的愤怒。
吕妙莎听到这里,已经能够理解王笑为什么会对陈玉双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如果王笑没有挺身而出,也许张惠铃一家可能就会重演张雪燕一家的悲剧。
“这种人没有职业道德,做人没有最起码的责任心,早晚会遭雷劈的。”吕妙莎诅咒道。
“该被雷劈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保险公司的相关负责人,他们一味地追求快速发展,一意味地利用各种手段抢占市场份额,太急功近利,对代理本公司产品的代理人,没有严格把关。在小县城里,一个农民给他女儿买的第一份保险,竟然是一份只有分红险的裸险,而且还顺利地通过了核保,没有人意识到投保人是不是真的了解这款保险,没有人去询问一下那个交单的保险代理人是否失职。”
这些年来,王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张雪燕的病逝对他打击很大,他的成绩在此之前一直是非常优秀的,但是张雪燕出事儿后,他的成绩一落千丈,高三复读了一年才考上大学。
吕妙莎跟着苏慧工作以来,也了解一些情况,现在国内的保险业,确实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跟发达国家比起来,还只是处于初级发展阶段。
“‘认真’只是两个字,也就只是两个字而已,很少有人把这两个字当真,这就是我们现在一些人的尴尬。”吕妙莎说道。